“唉,老秦!”許燕想要追出去,可是見陽雄沒有動靜,也是欲走還休。
她有些為難的看向陽雄,陽雄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不用,老秦的事情我事後再解決。”
“現在有更要緊的在麵前。”陽雄說完。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看向我。
目光淩厲如刀,讓我不敢直視。
我趕緊看向嶽祖,我以為這家夥會出來幫我解圍,沒想到當我的目光觸及到他,他竟然哼哼唧唧的吹起了口哨!
這老頭子,坑孫女婿呢。
我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對陽雄笑了起來,說道:“呃,嶽父,別生氣嘛,剛剛小婿做的有什麼不對,我現在向你賠罪,我們一家人那裏有隔夜仇呢,是吧,哈哈。”
我把酒杯舉起來,敬向陽雄,陽雄卻也隻是看著我,讓我就這動作舉著,有些尷尬。
“是啊,爸,鄭怪說的沒錯,況且我就不喜歡秦伯的兒子,勉強也沒有幸福啊。”陽霜見狀趕緊出來解圍。
我心頭一暖,果然還是媳婦在乎自己啊。
“哼哼。”陽雄看了看陽霜,又看了看我,然後把自己杯子裏的酒喝了個幹淨。
我也趕緊把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陽雄率先坐了下來,然後竟然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坐吧。”
這讓我倒有些意外,陽霜給我打眼色,示意事情有轉機,要我機靈點。
我自然不傻麼,感覺笑著坐了下來,我說道:“多謝嶽父寬宏大量,其實我剛剛出言不遜,也是擔心陽霜……”
陽雄敲了敲桌子,說道:“別急著叫嶽父,叫我陽雄就可以了。”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哦,嶽父。”
“你這小子是不是不懂人話?”
“沒有啊,嶽父。”
我自然是要叫他嶽父,先不論陽雄承認不承認,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叫了他的名字,我就徹底沒戲了。
“……”陽雄徹底無語了,他決定不和我糾纏稱謂的東西。他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托著下巴,看著我,說道:“你跟我說你喜歡陽霜不。”
我沒有猶豫,直截了當的說:“我愛陽霜。”
陽雄把頭歪了歪,換了個角度看我,說道:“你是誰。”
你是誰?陽雄這個問題把我問懵圈了,難不成嶽祖他們都沒有把我的名字告訴陽雄?
我不知所以,回答道:“我叫鄭怪,鄭板橋的鄭,奇怪的怪。”
陽雄笑了:“鄭板橋可是八怪之一啊,他有怪,你也有怪,你還有什麼?”
我還有什麼?我突然明白了陽雄所問我的‘你是誰’,他是在了解我的地位和財富啊,然後借此打擊我。不過我很慚愧,我除了老家裏老爸老媽的一棟小房子,和我上下班的破電驢,我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我歎了口氣,艱難的說道:“沒有。”
這兩個詞,讓我難以啟齒,這就像男人承認自己不行一樣十分的沉重和壓迫。如果說男人不行還可以醫治,那麼一無所有就真正的是無藥可救,起碼像我這種人,短時間內不會有救。
我剛剛還高揚的額頭,微微低落。
陽雄又笑了:“我就喜歡誠實的男人。”
他把酒杯舉起來,說道:“女婿,我敬你一杯。”
此時此刻,女婿這個詞竟然讓我這麼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