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茴看到南宮素這個樣子,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
南宮素的心砰砰的跳著,左手迅速從枕頭底下抽了出去,一臉崩潰狀的繼續哭著。
桑茴看著南宮素紅腫的手腕,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句“忍著點”隨後快速的將南宮素的手腕接上了。
南宮素“嗷”的一聲往後一仰,抽回手後試了試手腕,似乎是可以動了,之後又開始毫無形象的痛哭,臉上的血水和淚水似乎都有些凝固了。
桑茴起身去盆子邊洗著幾塊帕子,南宮素一邊哭著一邊趁機從枕頭下摸出了那把匕首揣在了懷裏。
桑茴洗好帕子後回到床邊輕輕的捧過南宮素流著血的左手,給她細細的擦著,惹得南宮素一陣陣的吸著氣,桑茴看了一眼她髒兮兮血淋淋的臉,南宮素的哭聲更大了。
桑茴沒再理她,給她的手擦好之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小瓶子,將裏麵的藥均勻的灑在傷口處,藥撒上去很疼,南宮素往回縮著手,喬安之拽著手不放開,直達血完全凝固了才鬆開了她的手。
南宮素將兩隻手藏在了腿和小腹之間,暗暗的摸著腰間的那把匕首,還在抽泣著。
桑茴拿起另外一塊帕子,給她擦著臉,看著她的眼裏還是時不時的流出眼淚,抽泣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嚇唬她道:“不許再哭了,再哭我就親你了。”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愣住了,南宮素的抽泣聲也瞬間停止了。
南宮素膽子很小,小時候經常做噩夢,每次從夢中驚醒的時候總是控製不住的抽泣,這個時候住在隔壁的桑茴都會跑過來哄著她,有一次怎麼也哄不好,桑茴也說了這麼一句話,但是南宮素卻毫無反應,桑茴便鬼使神差的親了她一下,親完之後桑茴尷尬的立好看向了窗外,南宮素則睜大眼睛一下子就忘記了抽泣失了神,等到回過神來後一下子就躺好用被子蓋上頭,還自言自語的說:“好困啊,睡著了。”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桑茴則摸著自己的嘴唇暈頭轉向的回到了自己房間怎麼也睡不著,不停的在摸著自己的唇,嘴角唇邊都是甜津津的味道,一想起剛才的那個蜻蜓點水一樣的吻心跳的就像是馬上不受控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樣,激動的不成樣子,於是睡眠質量一向很好的桑茴破天荒的失眠了。
雖然失眠了,但是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心情卻好的不得了,反觀南宮素那邊則是一直沒出來,長公主不放心的去看之後才發現她還在睡覺,感歎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就是好,桑茴則還在摸著自己的嘴角偷笑著。
自從這次之後每次南宮素抽泣的不成樣子,桑茴都會來這麼一句,南宮素就會立刻恢複正常,百試不爽。
桑茴看著可憐楚楚的南宮素,身體快於心裏的就湊到了南宮素的嘴邊,南宮素快速的一扭臉,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桑茴邪魅的笑了笑,想順勢親吻她的左臉頰。
“我幫你上藥。”南宮素往右麵一躲同時抵住了桑茴前進的上半身。
“上藥?”桑茴玩味的重複著這兩個字,眼裏抹了一層異樣的魅色,“好啊,來,上藥。”
說完將藥瓶往南宮素手裏一塞,毫無任何防備瀟灑的轉過身坐在床上將上衣往下一脫就露出了堅實的後背。
南宮素在桑茴往下脫衣服的時候就“啊”的一聲閉上了眼睛,隨後更是用裹著帕子的左手捂上了眼睛,咬著嘴唇臉色潮紅。
“不是說給我上藥嗎?你閉著眼睛怎麼上藥?”桑茴看到南宮素許久都沒動彈,回過身來看到的正是南宮素遮著眼睛嬌羞的樣子,桑茴故意要逗她,上前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按去,南宮素的手僵硬的用著力往後掙脫著。
“那就是不給我上藥嘍?那我們做點別的好了。”桑茴的語氣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帶著一種致命卻美麗的脅迫,就像是他這個人,開始美好的讓你會跌入他的陷阱,一旦陷進去了就是萬劫不複。
“我上藥。”萬幸的是自己在被迷惑的前一刻就遇到了喬安之,還好,南宮素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紅著臉睜開眼,拿著那個被自己的汗濕潤的藥瓶,一點點的往前挪著,趁著桑茴回頭的機會右手摸著那柄匕首,心虛緊張的連藥瓶似乎都拿不穩了。
挪到桑茴身邊的那一刻,南宮素就要拔出匕首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了桑茴背上那塊被動物撕咬後留下的疤痕。
桑茴的後背上有好幾道傷痕,有長有短,有深有淺,縱橫交錯著,即使已經形成了傷疤還是那樣的觸目驚心,相比之下那個被動物啃咬的傷疤顯得是那樣的無足輕重,但是卻灼燒了南宮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