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脅迫的春光(1 / 2)

有些事情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就像是好好的滄海轉眼間就變成了桑田,真心相待的人轉眼間就會刀光劍影血肉模糊,真的是讓人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可是偏偏想不明白的事情才讓人忍不住的要去搞明白。

南宮素看著那塊顏色早就變得淺淺帶著圓滑光澤的傷疤,想去摸一摸,就像是觸摸一下那個已經遺忘的金玉其外欺騙其中的童年,隻是還沒碰到手就迅速的伸了回來,那塊傷口像個禁忌一般,關著曾經的悲喜,一幕幕的過往似乎就藏在裏麵,等著哪個好奇的人打開,看著那些呼嘯而來的真情假意將人吞噬。

“我真的有這麼好看,讓你如此的著迷?”桑茴嘴角銜著笑,聲音帶著浪子一般的輕浮,本來回頭側著臉是想調侃揶揄一下南宮素,但是看著此刻發著呆的南宮素,看到她的視線凝聚在了自己的肩頭,桑茴愣了一下後目光也溫柔了許多,說話的語調也帶著情人間的親昵:“再不上藥我可真的要流血過多而死了。”說完之後轉過頭不再說話隻是偷偷的笑著,笑的眼睛裏都帶著美麗的光暈,像是雨後的彩虹,色彩明麗。

南宮素聽到桑茴的這番話這才醒過神來,他背後的傷口比南宮素手上的要嚴重的多,深深淺淺的大小不一的,甚至還有細碎的渣滓紮在了裏麵,南宮素隻能用手給它們一點一點的拔出來。

“你小心些,別紮了手。”桑茴的聲音裏帶著愉悅,像是一條小魚在河麵上跳動。

真是個精神分裂重度患者啊,自己的這一身傷難道不是你弄的嗎?南宮素鄙棄的呲了呲牙,繼續給他拔著瓷渣,小心翼翼的不敢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整張臉似乎都貼在了他的後背上一樣。

南宮素的呼吸像是春日裏的風,一呼一吸間帶著無限的風華,桑茴正襟危坐著,不敢有絲毫的變動,唯恐破壞著難得的和諧。

將傷口裏麵的那幾個碎渣找完之後南宮素開始用帕子給他擦著血汙,擦著擦著後背上的傷痕也竟顯在南宮素的眼前。

之前的桑茴在南宮素麵前一直都是一副溫文儒雅,氣宇軒昂的樣子,現在的桑茴是極致張揚甚至還帶著邪氣離經叛道的,她從來沒想過他在沙場的樣子,當他帶兵征戰的時候那是怎樣的一番場景,現在看著這麼傷口南宮素似乎有些明白了,想象的到了,心裏的不忍也莫名的多了起來。

以至於在拿藥瓶的時候碰到了腰間的匕首,南宮素的心裏很是糾結,終於還是沒有下得去手,而是打開了藥瓶將藥灑在了那些傷口裏,傷口有深有淺,深得可以吸住藥粉,淺的卻隻能沾上一點點的藥粉,南宮素隻得用指尖在輕推著那些藥粉,讓淺淺的傷口中也能塗上厚厚的一層。

上好藥之後南宮素又找來了長長的紗布,可是真正拿著紗布站在他麵前給他包紮的時候卻犯了難,南宮素有心想退縮,但是看到桑茴那副樣子就知道他正在怡然自得的等著自己開口,隻好硬著頭皮給他包紮著。

在包紮的過程中雖然很是小心,但還是免不了有些類似摟摟抱抱的碰觸,南宮素敏銳的察覺到桑茴的呼吸有些急促,趕緊加快了速度,隻不過越著急越出錯,最後一點白色的紗布將兩個手纏到了一起,南宮素隻得往前探著身子,像是將桑茴環在自己的懷抱裏。

桑茴趁機將南宮素的兩個手向前一拉,南宮素的整個上半身就貼到了桑茴的身上,南宮素又羞又氣又怕,羞的是兩個人緊貼在一起,氣的是桑茴無賴的不撒手,怕的是桑茴察覺到自己腰間藏得那把匕首,於是惱怒的低喝了一句:“放手。”

南宮素的頭發落在了桑茴的肩膀上,來回的摩挲著,帶著軟軟綿綿的癢,桑茴將臉往後一仰就貼在了南宮素的臉上,南宮素厭煩的躲著,“快點放手。”

看著橫眉冷對的南宮素,桑茴笑了一下後居然真的乖乖的放了手,還體貼的替南宮素將纏在手上的紗布解開了。

南宮素快速的將手收了回來,用最快的速度給紗布打了個結,就在南宮素將結打好要呼出一口氣的時候桑茴突然轉身,對著驚愕的南宮素粲然一笑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南宮素壓在了身上,腿像鉗子一般鉗子她的腿,讓她沒有一點可以反抗的餘地後,這才悠閑的左手托著臉,右手撫摸著南宮素的花容失色的臉。

看著拚命掙紮的南宮素,桑茴笑的風輕雲淡,風輕雲淡中還摻雜著一些玩味的調戲。

“阿素,其實你還是很喜歡我的對不對,所以你將匕首從枕頭下拿出來的時候隻是藏在了口袋裏,卻一直沒有用,不是不能用而是不想用對不對?你對我還有舊情,不是一點點而是很多很多對不對?比你認為的多,比我猜想的還要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