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珵,你不是孤零零的一個透明人,我真的會去看你的。”
俞傾城越看越覺得心酸,放下書給葉珵擦著汗輕聲的說著。
正在這個時候丁香在外麵敲了敲門,隨後探頭進來說道:“小姐,我打聽到了。”
俞傾城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走了出去關上門這才問道:“知道誰是幽州最有名的算命先生了?”
“嗯,有個叫瞎子徐半仙的很厲害,聽說算無遺策。”
“又是姓徐的?這個姓的人我聽著就煩,就沒有什麼瞎子張瞎子趙什麼的嗎?”俞傾城臉色都是厭煩的神色。
“這個最準了,因為整個幽州就他這麼一個算命的。”丁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著。
“算了算了,反正就是走個過場,這個錢你先拿給那個瞎子徐,到時候就讓那個瞎子徐和葉珵這麼說。”
俞傾城貼在了丁香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丁香不時的點頭:“小姐,你放心,我立刻就去。”
“等一下。”俞傾城拉住了丁香的手,遞過去了一小塊銀子說道:“去買點丁香籽,還有,別被被人瞧見了。”
“好嘞,我辦事小姐你就放心吧。”丁香拿著銀子飛快的就走了,。
俞傾城想進去,可是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咬著嘴唇想了想,最後找來了兩個小侍女,吩咐小侍女們一定要好生的照看著葉珵,萬不可大意,看到兩個小侍女連連點頭後這才放下心來,衣服都沒換就溜出去了。
俞傾城來到了客棧的時候發現蕭賢正在臨窗站立著,看著自己一身女裝的打扮有些愣神,隨後笑笑了:“今天沒換男裝,險些認不出來了,果然如詩中所寫,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別打趣了。”
雖說俞傾城被許多人明裏暗裏的誇過有傾人之姿,但是被蕭賢這麼直愣愣的看著,明晃晃的誇著還有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蕭賢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大概是有一半北宛的血統吧,都說北宛人作風豪放,今日一見果然不同。
“你怎麼站在窗邊臨風啊,傷口好了?”俞傾城看著蕭賢的臉色好了很多,心也放下了些。
“嗯,藥很好,有承蒙你的照顧,差不多痊愈了,剛才在回味著昨天臨風觀景的意境,想再重溫一番,沒想到卻是十分的寡然無味,這才想到無關乎風景,唯人不同。”
蕭賢說的含情脈脈,眼角眉梢都是柔情。
可是這番模樣卻完全被俞傾城忽視了,俞傾城問完剛才的話後就開始想著那個難以啟齒的問題,所以根本就沒聽到蕭賢在說什麼。
“蕭賢,我想問你件事,我,”
“傾城,你的嘴唇有些腫,是吃辣的吃多了嗎?”
蕭賢突然注意到了俞傾城的嘴唇,有些腫,有些厚,狐疑的問著。
“哦,對啊對啊,吃辣的了不太適應。”
俞傾城冷不丁聽蕭賢一問,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順著葉珵的話往下說。
“吃的什麼?我很喜歡吃辣的,越辣越喜歡,下去你帶我去如何?”
蕭賢雙手抱著肩膀,眼睛裏盡是不相信,眯著眼睛盯著俞傾城。
“那個我忘記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過幾日再來找你。”俞傾城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緊張,說完就想走。
“好了,忘了就忘了吧,剛才你想問我什麼事來著?”蕭賢叫住了她,看著俞傾城欲言又止的表情又恢複了之前的那副樣子,笑著說:“反正你身邊到底有什麼人我都不知道,你問我的事和我無關,說說又何妨,萬一我能幫到你呢,對不對?”
俞傾城想了想也對,可是這件事真的有些難以啟齒,最後咬了咬嘴唇,最後坐在了凳子上眼睛看著別處問道:“那個我想問,一個男人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瘋,做出些讓人震驚的事等清醒之後再受刺激會不會還會再犯啊?”
“受刺激得了失心瘋?”蕭賢看著俞傾城看向別處不好意思看著自己就知道一定不簡單,但還是裝作什麼都不關心的問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呢?”
“這個有些不好說,讓我想想啊。”俞傾城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想了會之後才小心的說著:“有個人剛剛喪母,現在又被他爹趕了出來,再加上現在得了重病,所以可能做些平時做不出來的事,那事是,是。”
俞傾城想了幾次都沒有想到合適的詞,最後說不下去了,畢竟那是自己的初吻啊,現在俞傾城很後悔來問他了,可是蕭賢說的對,隻有他最不了解自己身邊的人,說起來也最容易,這件事和蕭賢說不出口,和被人更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