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傾城怒氣衝衝的遙遙瞪了一眼蕭賢的房間後才往回走,快到府門的時候心情才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應該可以肯定葉珵不是故意的,那按照蕭賢的說法,葉珵以後也應該不會再做那樣的事了,不過葉珵是把自己當做誰了呢?
莫非是他金窩藏了嬌,這次來北宛當質子為了怕那位意中人受苦才沒有帶來?
應該是這樣,看來也是一個癡情人啊,可是不知道怎的,俞傾城越想心裏越覺得有一股酸意湧了上來,有一種要急切看看那位意中人的欲望。
連嘴唇也變得有些熱起來,俞傾城摸了兩下唇邊,撅著嘴就走進了府門,看了看葉珵的房門還在緊閉著,念頭一轉就將葉珵身邊的伴讀找了過來 。
葉珵是皇子,伴讀也應該是朝堂大臣之子,但是一來葉瑾跋扈葉珵怯懦,所以伴讀也都是小官家的孩子,沒有朝堂顯貴家的公子,二來這次來北宛當做質子,身邊更不可能有官場中人的孩子,來當質子的一般都是棄子,很是忌諱兩國互通有無,而且那些官宦人家都心疼自己的孩子,不想來受這份沒有任何前途的醉,是以葉珵身邊隻有一個伴讀小書童。
說是伴讀,其實說是從小長大的仆人也差不多,隻不過在這個小書童看起來倒多了些冷意。
“那個你叫什麼來著?”俞傾城抓著頭發問道。
“小的展和安。”
那個小書童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似乎比自己還要年輕些,但是俞傾城卻總覺得這個人冷的像個冰塊,讓人感覺這個人深不可測,最明顯的表現應該是話太少了,那怎麼才能從他嘴裏套出話來呢?
俞傾城抓著發尾歪著頭想了想後笑著問道:“二皇子身邊一直都是你照顧啊,可是大男人總是有些不方便吧?你家皇子一般都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在身邊伺候著?我去找幾個過來。”
俞傾城裝作十分無意的問道,其實那雙眼睛早就出賣了俞傾城此刻的情緒。
“皇子身邊一向很少有人,所以小的一個人照顧就可以,小姐費心了。”
展和安不卑不亢的說著,雖低著頭卻總讓俞傾城感覺到這個人有些可怕。
“我的意思是皇子身邊有些姬妾很正常,我看你們這次來輕裝簡行的,身邊連個女子都沒有,幽州這裏雖然荒涼偏僻,但是幾個女子還是有的,你家皇子喜歡什麼樣的,我可以去,不,可以讓我爹去找來,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還是好的。”
雖然在展和安那裏碰了個釘子,但是俞傾城還是不屈不撓的繼續問著,最後甚至直接說了出來。
“皇子的私事,小的不敢置喙。”
展和安不知道葉珵和俞傾城之間發生了什麼,所以一時之間完全搞不懂俞傾城為什麼突然問了這個,隻能搪塞過去。
“小氣,這都不告訴,你下去吧,我自己去問。”
俞傾城看著展和安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很是著急,越著急越生氣,最後將他趕了下去。
俞傾城本有心趁著現在葉珵生病甚至肯定不清醒去找他問一下,但是走到房門口處卻突然放慢了步子,最後停了下來。
想了想之後推開門,發現葉珵還沒醒,看到兩個小侍女也在打瞌睡,心有不悅。
摸了摸葉珵的額頭,發現溫度降了許多,沒有那麼燙了,才放下心來,隨後將那兩個小侍女叫了出來來。
小侍女一看自己偷懶被發現了嚇了一跳,乖乖的和俞傾城出來了。
展和安看著俞傾城和那兩個小侍女走出來後才悄然走進了葉珵的房間。
葉珵其實早就醒了,隻是一直在閉目整理著事,也不知道俞傾城到底幹什麼去了,更不知道自己現在貿然醒來俞傾城會不會翻臉,因此便閉著眼睛裝睡以不變應萬變。
但是在裝睡的過程中葉珵還是得到了些消息,雖然這兩個小侍女說的那些悄悄話大部分都是關於俞傾城和柳澈的吧。
小侍女是剛剛才來俞府的,根本就沒見到過柳澈,但是說起柳澈來卻一點也不陌生。
在小侍女輕快又豔羨的語氣裏葉珵知道了從俞傾城初來到現在,柳澈是時不時的就寄來各種東西,導致俞府門口的侍衛都對驛站裏的人熟悉之至了,連這些剛到俞府不久的小侍女們都知道柳澈是俞傾城自小長大的青梅與竹馬,感情好的不得了。
他們從丁香口中得知柳澈那可是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文武雙全的翩翩佳公子
甚至一個小侍女一臉的桃花猜測等到柳澈弱冠了大概就該成親了,惹得侍女們連連感歎,俞傾城的命就是好,身為將軍的獨女從小就是掌上明珠,等嫁過去了肯定更是會羨煞旁人,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