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賢看著俞傾城那張魅惑眾生的臉,雖然有些憔悴,但是依然不減半分她的魅力,似乎還多了些柔弱的美麗,讓平時一直以活潑大氣示人的俞傾城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正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看來自己剛回上京的時候心裏的對她的那些掛念不是因為一種新鮮感,而是確實是喜歡上她了。
蕭賢認清楚這個之後來不及想這個對自己的利弊,第一反應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將葉珵從俞傾城的心中徹底的劃去,之前在幽州之時自己就察覺出俞傾城心中定然是有了人,經過自己的試探發現不是柳澈後還有些納悶,原來是葉珵,還好老天保佑,居然讓俞傾城親耳聽到葉珵說自己對俞傾城不過是利用而已,這是天賜良機啊,自己斷不能錯過。
蕭賢見俞傾城低著頭,沉思出神,將茶杯放在桌子後繼續說道:“這樣的人危險之處也是他自己最為得意之處在於他能時刻分清自己想要什麼,知道自己怎麼能拿回來,感情這回事他往往會最先舍棄,即便是將來娶妻,妻子的作用應該是左膀右臂而非神仙伴侶,而對你來講,這隻是阻力的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是你爹俞將軍應該不會將你嫁給這樣的人,我雖然不認識俞將軍,但是也有耳聞,俞將軍此人最忌諱的就是沾染皇權朝廷之爭,斷然是不會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唯權是圖的人,所以我想你現在知道遠比你到愛之極深,不可自拔的時候好。”
接連幾番話下來俞傾城的腦子裏更亂了,閉上眼還覺得眩暈,性子上來了用手捂著臉,喘著氣,那條好腿不停的踢著被子,看的蕭賢心裏一突一突的,蕭賢雖然很喜歡俞傾城,但是知道有些東西還是要在一開始就立好規矩的,否則將來會變成大的疙瘩。
“俞傾城,不許再胡亂踢被子,你不知道你的腳扭了嗎?”
蕭賢的突然嚴肅讓俞傾城有些懵,他沒有說俞傾城如果你怎麼樣,我就怎麼樣,而是直接說不許怎麼樣,這樣的幹脆倒讓俞傾城少了仰仗和談判的資本。
但是俞傾城也不是被嬌寵長大的,蕭賢這變臉速度完全不同於俞泰,俞泰要是變臉可從來都是罰跪或者抄書的,俞傾城剛才之所以發懵不過是因為一直以為蕭賢是個特別好說話的人,痞是痞了些,但是脾氣是好的,所以才會被他的嚴肅弄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幹嘛這麼凶我?”
俞傾城剛才已經被蕭賢那番話弄得一肚子的火,此刻像是找到一個爆發口一樣,將身上的衣服扔在了蕭賢的頭上,蕭賢躲也沒躲的就站在那裏任憑衣服在自己的頭上掛著,俞傾城見蕭賢這個樣子,又將枕頭抱了起來,在手裏狠狠的掐著捏著,但是無論怎麼樣,也沒有再用腳踢被子。
蕭賢看著俞傾城不停的打著手中的枕頭的時候,剛剛還嚴肅的臉上又帶上了笑,目光也柔和了。
俞傾城不經意的一撇,看著蕭賢這麼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笑,心裏一毛,但是嘴上卻得理不饒的說:“幹嘛,你是不是病了,還病的不輕。”
蕭賢見俞傾城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渾不在意,端了一杯溫水遞到了她的麵前說道:“好了好了,快喝點水。”
俞傾城看了一眼杯子,又抬頭看了一眼蕭賢,將頭往別處一瞥,不再出聲。
“不喝水光喝藥效果可不好,若是等俞將軍看到你病歪歪的樣子還不心疼死啊,俞將軍可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你緣何這樣,如果俞將軍知道葉珵為了他的軍權將他寶貝女兒害成這副樣子,你猜他會如何?”
“蕭賢,你怎麼總是這麼輕易的就能抓到我的要害?”
俞傾城本來還不想喝,但是想了想還是將杯子接了過來,一口將水喝了進去,喝完之後將杯子交給了蕭賢,隨後鬱悶又有些無奈的說著。
“人有所求所愛所顧忌必有弱點,你這個人自小沒有受過什麼苦,看你這般沒有驕嬌二氣的樣子,應該也沒有過多的享受到權力的美妙,所以對權力財富才沒有什麼覬覦之心,你和俞將軍父女情深,所以自然會有所顧忌,人之常情,也唯有此才能牽製住你。”
蕭賢接過杯子後沒有立刻的放回去,而是拿在手裏暗自的摩挲著,尤其是俞傾城唇齒和杯子接觸到的地方。
“早知道你如此狡詐當初定然不會救你,哼。”
俞傾城說著繼續捏著手裏的枕頭,看著蕭賢笑的又如春風化雨一般的輕柔和煦,氣不打一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你遇到的每一個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天注定的,所以不要有過多的後悔和自責,如果不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那過的該多沒意思呢,是不是?你如果不遇到我,怎麼會知道幽州最好吃的醉蟹醉蝦在哪裏,對不對?”
蕭賢挨著俞傾城坐了下來,手裏攥著那個茶杯。
“這倒也是,如果當時沒有救下你,也許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對了,那幾個要殺我的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