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傾城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繼續揪著那個可憐的枕頭。
蕭賢見俞傾城這個樣子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心急了些,過早的立規矩可能會讓俞傾城感到不適應,蕭賢和女子打交道的經驗都隻限於別人或是真心亦或是假意的獻媚,像俞傾城這樣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的人還沒有遇到過,因此昨晚才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想了很多的方案,看來是太操之過急了。
“那之前你犯錯的時候柳澈也是這麼縱容你的?”
蕭賢想看看俞傾城到底喜歡哪種相處模式,在自行的考慮該怎麼做,想到俞傾城身邊無非就是柳澈還有葉珵兩個人可以做參考,即使是再有別的人自己也不認識,不了解。
“我什麼時候犯過錯?”俞傾城抬起頭不滿的說,眉毛一挑。
“你可別忘了你是怎麼救我的,你當時救我時可是自己偷著跑出來騎馬的,所以才迷了路,而且你將我放到客棧之後再去見我的時候皆為男裝,看你的樣子就應該是偷跑出來的吧?你我分別之時還一起揍了徐誌豪,這麼算起來你我相聚時間雖短,但是你在南齊那些老古董眼裏早就可以稱得上是劣跡斑斑了,還能沒犯過錯?我想俞將軍應該沒少罰你,柳澈雖然以文雅著稱,但是我是知道的,他可是難得的文武全才,以他的機敏不可能不知道,莫非他一次沒有罰過你?我可不信。”
蕭賢也不知道俞傾城具體犯過什麼錯,剛才說的也不過是以南齊人的性子來思考的,剛才說的這些恰恰是蕭賢喜歡俞傾城的地方,北宛和南齊不同,南齊物阜民豐,但是對女子約束比較大,講究女德,而北宛則地處荒涼之地,對女子的約束較少,更提倡的是女子也要像男子一樣不受約束,更喜歡花木蘭那樣的人,蕭賢在南齊各地見過許多女子,知書達理的聰慧過人的或者是囂張跋扈的,但是唯獨對俞傾城這個人在心裏埋了根。
也許俞傾城吸引蕭賢的地方恰恰就是她那無拘無束無所求的性子。
“當然不會罰我了,柳澈每次都會幫我遮掩過去,哪會像你這麼凶。”
俞傾城一臉的理所當然,這副理所當然讓蕭賢更加的疑惑。
“柳澈一表人才,長的姿容好神情佳,你為何沒有對他動心呢,沒有日久生情呢,反而是喜歡上,嗯,喜歡上別人呢?”
蕭賢本想直接說出葉珵的名字,但是看到俞傾城那嘟著的嘴,還是用了別人代替。
蕭賢原本不想現在就問出這句話,但是既然提到了柳澈就不能不起疑,俞傾城為何放著柳澈那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不喜歡,偏偏喜歡上葉珵那樣一個外表看起來十分怯懦的人呢?莫非是因為俞傾城有保護欲,喜歡文弱的人?
這讓蕭賢百思不得其解,急切的想知道俞傾城的真實想法,這樣才能夠做到防患於未然。
“我怎麼可能喜歡自己的哥哥,我還流鼻涕的時候就和柳澈在一起了好嗎?柳澈當然也隻是把我當成小妹妹啊,我們彼此都是對方的親人,怎麼可能喜歡上對方,這是基本的人倫啊,莫非你喜歡上了你自己的妹妹?”
俞傾城想到這裏突然又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一臉的了然,“其實如是你喜歡上了也無妨的,隻要不是親生的就好,如果是親生的隻要你們琴瑟和鳴就好,或者你們的爹娘同意就好,這事不能一概而論的,雖然我接受不了,但是別人怎麼樣我不會管也不會歧視的,哦,我明白了,原來你費了這麼半天的勁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啊。”
“你。”蕭賢聽俞傾城如此說就想一口血噴到地上,手中的杯子像是要捏碎一般,半天才將那顆被俞傾城氣碎的心重新粘好了,這才有了力氣繼續說話,“我隻是好奇為何你會不喜歡柳澈這樣一樣風姿出眾的人,偏偏要喜歡葉珵那樣的文弱之人,我想你是將軍之女,俞將軍素以能征善戰聞名於世,你也應該會喜歡英姿勃發之人,實在是想不通你為何會喜歡葉珵,這才好奇追問,我何時說過我喜歡別人了?哎,算了,不說這個了,我現在很好奇你的想法,你方便說一說嗎?”
蕭賢被俞傾城氣的語無倫次,但是還是將心中所想一股腦的全部都說了出來,正所謂快刀斬亂麻,就是這個道理,語氣遮遮掩掩不如將話敞開了當麵鑼對麵鼓的說清楚,事已至此,蕭賢是徹底明白了俞傾城的性子,隻要是但凡沒有說明白一點,俞傾城那與眾不同的小腦袋瓜子裏就不知道會想出什麼來。
“你幹嘛總問我為什麼會喜歡葉珵啊,我不知道。”
俞傾城現在很是矛盾,有時候很想讓蕭賢分析一下,有時候又不想過多的讓人追問和葉珵之間那些傷心事,所以又開始耍起脾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