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點很大,眨眼間的功夫地麵就已經被雨水打濕了,她不過是走到床邊關窗戶的時間,就能看到雨水從房簷上留下來,在看看外麵那陰沉的天,就知道今天的雨一定不會小。
今天留在這裏也好,不然的話被雨水攔在半路上,回去的時候在碰上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雨下的很大,外麵雷聲刺耳。王小姐本來是住在隔壁房間裏的,不過她在房間裏聽著雷聲覺得害怕,就和阿晏坐在一起。阿晏想著生意上的事情也沒有心思去睡覺了,她現在是被困在這裏了。
不說別的,就那張夫人留她在這裏住上十天,半個月的,那商會的事情不得亂套了?
趙巡也是和她一起來的天葵縣,趙巡雖然是趙縣令的兒子,但是秋水縣縣令是管不到辛城的,趙縣令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膽子小,他不敢去探望枉法,就連兒子做生意的事情他都是反對的,生怕有人捅上去。
他還是一個老好人,輕易不得罪人,這樣的人雖然不會惹人厭惡,但也不會讓人重視,所以同樣是縣令他是比不過張縣令的。
阿晏之前見過一次趙縣令,而且有幾次聽人說起過,心中對趙縣令也有一個印象,他那個人最多能保證自己的兒子不被欺負,要是想保住她,保住珍寶閣也不太可能。
“趙縣令的地位不如張縣令?那錢掌櫃一定會聽張縣令的話嗎?”
反正外麵下雨,現在走也走不了和王小姐聊聊這些事情,出去的時候也知道要怎麼處理。
王小姐好像也不太擔心,她留在這裏就隻是陪著阿晏而已,那張夫人這些年雖然挺囂張的,但到底沒有膽量將辛城的商會會長一直扣押在這裏,阿晏不會有什麼危險,就是現在的事情有些難辦罷了。
她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品了一口,覺得茶香還是不錯,現在這場雨下的太大了,而且還是在夜晚,如果是在白天的話,坐在涼亭裏看著外民淅淅瀝瀝的小雨也是美事一樁。
“趙縣令這個人你是不太了解,就算他的位置很高,也不會出手保你的,之前趙縣令幫過你對嗎?那也是看在趙巡的麵子上,現在他也沒有必要為了你和張縣令鬧翻,而且張縣令這些年貪的銀子幾乎都給上麵了,這層層關係他維護的好著呢。”
王小姐雖然隻是一個閨閣小姐,但官場上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看著麵前的阿晏長長的歎了一聲,這次她可能真的有些麻煩。
燕慕斐跟著阿晏一路到了天葵縣,現在天空下起大雨,他就隻能在客棧中躲雨,然後讓人去查阿晏在哪兒。
他已經提醒過阿晏很多次不讓他去天葵縣了,可是她偏偏不聽,有些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的,張縣令那麼老滑頭別說是她一個小姑娘,就連很多掌櫃都不願意和張縣令打交道。
燕六盯著雨派人去查阿晏的住處,這幾天他一直派人跟著,知道阿晏去了張縣令府裏,他也算了算時間,阿晏應該快要離開那了吧。
現在下起大雨,街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想來阿晏是留在張家躲雨了,他是不擔心的,可看到自家公子那沉的能滴出水的臉,他心裏總是泛著嘀咕,總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燕慕斐總是喜歡冷著一張臉,他那張臉雖然英俊但好像常年都沒個溫度,雖然看著挺嚇人的,不過時間長了習慣就好。
燕六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燕慕斐冷著臉的時候不可怕,可他這樣陰沉著臉才是真的嚇人。燕慕斐坐在圓桌旁品著一壺茶,燕六看著他都有些擔心,他將這間房子給砸了,不光是那個茶杯、
“公子,奴才已經去查了,蘇姑娘應該在張縣令家中,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燕六撞著膽子才敢上前開口,他是想討好燕慕斐的,卻不想,他說到這句話之後,燕慕斐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倒是不陰沉著臉了,不過看他現在的臉色真的還不如陰著臉呢,至少那樣不會讓人覺得滲人。現在燕慕斐勾了勾唇角,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抬起頭看著他的時候,目光中多了幾分的玩味。
“應該?一句話你說了兩次應該,我讓你去查,你就給我查出個這樣的結果?燕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中用了?”
燕慕斐說到最後笑容從臉上消失,眼眸中還露出一抹寒光,這也不能怪他生氣,主要是這段日子手下的這些人真的是太不中用了。
如果重用的話,當時他就不會在天林縣的樹林差了性命,那一次算他倒黴,算他技不如人,他可以不去把這筆賬強行算在他的身上,不過燕六最近處理問題,也是約拉越不重用了,以前他從來不敢說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