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巡之前就擔心出事兒,他就在天葵縣住下了,這樣也可以隨時帶著阿晏離開。
而且在那之後也已經派人將客棧的位置告訴給阿晏了,阿晏問了路人,那家客棧在哪兒倒是也輕易找過去了。
現在還是上午,客棧裏麵的人不是很多,幾乎都是留宿在這裏客人,早上從樓下下來,在一樓用餐。有的人胃口不好或者是已經退房離開了,一樓並沒有多少人,而且因為是早晨的緣故,那裏格外的安靜。
阿晏帶著王小姐來到樓上的房間,趙巡正準備出門,拉開門的那一刻就看到她們兩個人驚慌的站在門口。
趙巡到也不意外,側開一些就讓兩個人進去了。趙巡起來的比較早,現在被褥都已經整理整齊了,他也想和阿福一起去樓下吃飯,吃完飯之後就去張府找阿晏離開,根據他對阿晏的了解,如果今天阿晏還沒過來,就一定是出事兒了。
“本來以為你過來就沒事了,不過看你慌慌張張的,應該還是出了事兒吧,說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他挑了挑眉看著阿晏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緊張,阿晏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這個時候她灌了好幾口水才算是平穩了情緒。今天從張府離開的時候並不覺得緊張,那個時候她們兩個就像趕快離開,但是出來之後,她們才真的緊張了。
剛才那麼衝動萬一要是惹毛了張夫人,張夫人派人將她們兩個人抓回去要怎麼辦呢?就因為心裏有這個懷疑,兩個人走在路上總覺得身後有什麼人跟著,緊張的不行,到了這裏見到趙巡的時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認識辛城的錢掌櫃嗎?我說的不是錢財錢掌櫃,是另外一個。”
阿晏恢複過來之後就開始追究這件事情,她有的時候真的聽佩服自己的,心裏不知道想的是什麼,居然連這種時候都可以大意的忽略到。她居然沒有讓人去查查有什麼人是被她搶了生意的。
趙巡原本還在笑著,但忽然間笑容就僵在臉上,好看的眉頭現在擰在一起,因為他的緊張,房間裏的氣氛也忽然間變得奇怪。
“你怎麼知道錢掌櫃的?張夫人都對你做了什麼?”
他現在才知道阿晏在張府裏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不然的話不會問起錢掌櫃,在說起那個人的時候,他也緊張起來。
“錢掌櫃是辛城的老掌櫃了,準確的應該叫他錢老板才對。他並不是單純的做一個生意,他做了很多的生意,在辛城裏麵很有地位,而且……他在別的地方也很有權力。”
趙巡並不深刻的介紹錢掌櫃,對於他在別的地方的權力也沒有說,他就怕說了,這個功夫別人已經追到這裏來了。
阿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現在她才算是真的明白了,她忽然想起以前的那隻帶著警告意思的飛鏢,就插在她的家門口,應該也是這個目的吧。
“錢老板是不是和土匪有什麼聯係?之前在家中,有一隻飛鏢釘在我家的門上,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
她說到這裏也開始緊張起來,那個時候她沒有當回事認為那個人隻是想嚇唬嚇唬她,現在她才知道這件事情可能要比她想象中的眼中,神色也不像剛才那樣輕鬆,可是張夫人說可以保住她,又是什麼意思?
“土匪?他和土匪有沒有聯係我還真的不太清楚,不過我好奇的是,你今天在張縣令府上,他們都對你說什麼了?”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如果不是有人對她說什麼的話,她也不會知道這麼多問題的。
“張夫人想要珍寶閣的股份,還說我隻要給了她股份,她就能護住我,不然那那錢掌櫃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並沒有說在張府中的細節,也沒有說昨天晚上的情況也很凶險,不過她這麼說趙巡也能想到,神色變得緊張。
“我們現在還是趕快離開這裏,有什麼事情還是等著我們回去在說吧,訂單也不要在做了。”
他就算不說阿晏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還幫著張府做簪子,入股在繼續做下去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
聽到她的話阿晏點了點頭,讓小二從後院拉出馬車,然後就啟程回辛城了。
這一路上並沒有來的時候逍遙,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張夫人的話,雖然王小姐不想在意這些,可她想了想總覺得是自己連累了阿晏。如果不是自己和阿晏去說這裏有大生意,她們也不會來到這裏,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她心裏還是很自責的。
珍寶閣的生意並沒有因為她離開出什麼亂子,現在很多事情都在指望著商會,更多的商家也都開始在依賴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