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歡卻像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神色變得多了幾分惶恐。
“你說,他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所以,每天喝這些藥,是為了調理我的身體?”薛歡神色古怪地看著芳姨。
這是她到這裏之後,第一次那麼平靜地說了那麼長的一句話。
芳姨不明所以,也隻好如實點點頭。
這段時候,她每天熬給薛歡吃的中藥,確實是調整女人體質的藥。
本以為,如實告訴薛歡,她會理解先生。
沒想到薛歡的神色卻瞬間變得很難看,甚至,歇斯底裏。
薛歡忽然撲到芳姨跟前,把她手中的婉摔了,然後衝動洗手間伸手到口中摳著喉嚨,一陣幹嘔,最後把剛喝下去的湯藥全部吐了出來。
她虛軟地癱坐在洗手間的地板上,用沙啞的聲音寒喊著,“荊揚,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
“薛小姐……”芳姨有些擔心,忙進去想要扶她,卻被一把推開了。
來不及攔住,芳姨眼睜睜看著薛歡瘋狂地衝出房間。
她起身追了出去,隻見薛歡衝到樓下,一巴掌扇在荊揚臉上。
一巴掌還不夠,扯著荊揚的衣領,使勁搖晃著,口中不停地說道,“荊揚,你瘋了!你這個瘋子!變態!”
芳姨站在一旁愣住了,秦桑也被這動靜驚到了,從廚房裏出來,看到這一幕。
“芳姨,這是怎麼了?”秦桑一臉疑惑。
看到薛歡臉上那瘋狂的神情,秦桑也被嚇到了。
芳姨還來不及解釋,隻見薛歡鬆開抓著荊揚衣領的雙手,轉身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地上,然後瘋狂地把大廳所有能摔的東西都砸了。
從頭到尾,荊揚隻是淡淡地看著薛歡,沒有出言阻止,更沒有製止她砸東西。
芳姨和秦桑見狀,不知如何是好,也隻能站在一旁看著。
直到薛歡砸得累了,汗水都浸濕了她淩亂的頭發。
她身上還穿著今晚去陸家宴會穿的禮服,現在,亂作一團。
癱坐在地上喘著氣,荊揚放下手中的雜誌,俯身看向她,“砸夠了?”
她不說話,目光裏帶著憤恨,還有厭惡。
他伸手,修長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狠狠捏住,“砸夠了就回房洗漱。”
秦桑會意,上前幾步站在薛歡麵前蹲下。
“薛小姐,我們回房洗漱吧!”
薛歡一雙清亮的眸子忽地抬起,涼涼地盯著秦桑,看得秦桑一陣發毛。
“嗬嗬……”她目光轉向男人的臉色,冷冷的笑著,“荊揚,你這個瘋子,瘋子!”
“對,我就是瘋子。”荊揚笑笑,一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甩在秦桑身上,“帶她去洗漱,看好她,沒有我的允許,別讓她走出房間半步,藥倒了再熬,吐掉了再喝,不喝,就找人灌!”
秦桑點頭,芳姨也過來幫著一起把她帶上樓。
“荊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個變態!我絕對不可能跟你有孩子的,絕對不會!”
薛歡掙紮著,嘶喊著,最後力氣還是大不過秦桑跟芳姨兩個人,被關回了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