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會是是你?!”唐初瑾看著麵前的男子,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萬萬沒想到亭子裏竟然會是景逸!
“嘰嘰!嘰嘰!”
唐初瑾愣在那裏尚未回神,就覺得胳膊一重,她低頭看去,就見某隻紫貂醉醺醺的趴在她撩輕紗的那條胳膊上。
“嘰嘰!嘰嘰”千雪朦朧的看著眼前的唐初瑾。壞女人!幾天都不來看它,害得它提心吊膽,生怕被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給生吞活剝了。
嗚嗚嗚……它心裏苦哇。
唐初瑾看著胳膊彎兒的千雪嘴角微抽,隨後在它肥肥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我看你提心吊膽倒是未必,不過離開我兩天,你倒是肥了不少。”
說著,她將它隨意一扔,撩開輕紗,幾步走到景逸對麵的石凳上坐下,眼睛緊緊盯著景逸道:“不知逸公子的梅花酒埋在哪裏?”
“哦,就是剛剛上山之後第十二株梅花樹下,我覺得那裏地理位置甚好,便在那裏埋了些梅花酒。”
景逸聞言愣了一下,緊接著笑笑將酒杯往唐初瑾麵前遞了遞,“不信你聞聞,光聞著就覺得甚是醇香。”
唐初瑾看著遞到眼前的酒杯,咬了咬牙看著景逸道:“你確定是剛上山第十二株梅花樹下?那梅樹下可是有一塊黑乎乎的大石?”
“是啊,瑾姑娘怎麼知道?”景逸眸子裏染上一絲淡笑,麵上卻是淡淡的,看了唐初瑾半晌,他忽然恍然大悟道:“瑾姑娘方才一進來就大喊偷酒賊,莫不是瑾姑娘的酒丟了?以為是景逸偷了你的酒?”
說著他淺淺一笑,似是萬花齊開,一瞬間背後的輕紗,酒壇快速褪去,仿若這天地間隻餘這景逸這清淺一笑。
唐初瑾一瞬間被眯了眼,待反應過來,她心裏暗罵了句妖孽,磨了磨牙繼續道:“不知逸公子是何時埋下的酒?”
“嗯,時間也不是太長。”景逸似是沒看見唐初瑾眼裏的怔然,低頭一手抓著酒壺,一手提起衣袖又為自己添了一杯酒,認真想了一會兒,他才抬頭看向唐初瑾道:“似乎已經有七八年了吧。”
見景逸神色自然,沒有絲毫做謊的樣子,唐初瑾臉色更加難看,明明就是眼前這個人偷了她的酒,如今卻抵死不認。而她沒有證據,也沒辦法說這些酒是她的。
暗暗瞪了景逸半晌,唐初瑾拿起麵前景逸為她倒得酒抿了一口,眼神卻在景逸身旁的酒壇子上流連。
瞧了半晌,有畫麵在忽然腦海裏劃過,唐初瑾瞬間眸子一亮。
景逸雖在飲酒,眼神卻一直在唐初瑾身上,見她眸子倏然一亮,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果然,隻見她瞬間繞到他身後,一把舉起酒壇子,得意道:“你繼續裝,偷了我的酒還死不承認,我告訴你,我當初可是在酒壇子底刻了一朵梅花……”
說到這裏,唐初瑾看著酒壇子底,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眼前的酒壇子底是刻了梅花,可是不是一朵,而是兩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