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撿起了地上的刀,再一次的對準了謝穩婆,這一次謝穩婆卻選擇了起身躲開。
“商府的人為什麼要殺我?”謝穩婆人老了,邏輯思維也跟不上了,在這樣的驚嚇之下,她竟然沒想通商妙思為什麼要殺她。
來人沒有回答她。隻是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她。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笨,她死並非是因為她做了什麼,而是因為她知道的太多了。
正當二人你追我砍的時候,黑暗中,一個影子衝了出來,擋在了謝穩婆的前麵。
“你是誰?想跟商府過不去?”戴著鬥笠的殺手再一次的抬出來了商府。
隻見擋在謝穩婆麵前的這個人,一句話也未說,隻是抽出來了自己手中的琉璃連環鎖,對準了這人的脖頸甩了過去。
他想躲,可是,他躲的速度再快,也沒有琉璃連環鎖的速度快,隻在一霎那間的功夫,那鎖己然生生的纏上了他的脖子,接著,他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發出來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謝穩婆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殺人了,殺人了……”
她何時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隻見她吼聲未結束,這人己然提起了她的脖頸處的衣服,一個飛身而起,拎著她向茫茫的夜空奔去。
宣王府內,商妙思手執佛珠,一顆一顆的撥動著,嘴裏麵時不時的念上幾句佛經,看起來虔誠之極,事實上,她不過是在用這樣的虔誠來壓製她內心的慌亂而己。
索然端了一杯熱水,送了過來,商妙思欲要去接,伸在半空中的手猛然間的發抖,無奈,她隻得又縮了回去。
索然看出來了商妙思的緊張。“王妃,不需如此緊張,暗衛的人辦事你還不放心嗎?謝穩婆活不過今晚……”
聽了索然的話,商妙思臉色一冷,嗬斥而道:“索然,在佛祖的麵前,不許生了死了的說。以免惹得佛祖不悅……”
商妙思說這話簡直是在打臉,佛祖教人如何良善,卻未教人如何害人?
“王妃,索然知錯了,您都跪了半個時辰了,該起來休息一下了。”
索然伸手,將商妙思給扶了起來。“你說,謝穩婆真的會死嗎?”
商妙思有些不放心,她突然間問起了索然。
索然笑了一下,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她必須得死,王妃,你放心,有索然在這裏周全,誰也不會擋了王妃的路,誤不了王妃的錦繡前程。”
“我一心向佛多年,卻還是無法洗去自己手中的血跡,如今,怕是又要多添冤魂了。”商妙思心存還殘存一線的良善,她可以對天下間的人說謊,卻唯獨騙不了佛祖,騙不了她的內心。
索然安慰她說道:“王妃,這謝穩婆原本就是該死,她不該總拿那件事情要挾王妃,作為奴才,可以為主子分憂,絕不能拖了主子的後腿。不過是一個老婆子,死不足惜,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商妙思的雙眼有幾許的迷茫。“孽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