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正德五年,機竺受好友嶽長風所托正在追蹤一起失蹤案。
嶽長風身為大理寺右寺丞,本來在追蹤工部貪腐一案,直到三個月前,無意中發現應天府中,一些人無緣無故失蹤,追查下來,竟有五六十人之多,最奇怪的是,沒有一人報案。
這些人有商賈,有農民,有囚犯,彼此並沒有什麼聯係,但是也沒有任何線索。
嶽長風無奈之下,隻能找好友相助。機竺武功高強,使得一手好劍,輕功也十分了得,為人也心思細密,實在是個好人選。
唯一讓嶽長風頭疼的是,這個好友桀驁不馴,風流瀟灑,不可能甘心為他所用。苦苦想了好幾天,終於讓他想出一計。
醉仙樓。
機竺坐在二樓靠窗一張桌子前,眼睛瞟著嶽長風,自斟自飲,一壺酒都快見底了,對麵那人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長風兄,不知找小弟來所為何事?在下可沒有閑情雅致對著一個男人。”
“嗬嗬,敘舊而已。”
“即是敘舊,為何長風兄一句話也不說。”
“竺弟有所不知,長樂花坊新來一位花魁,據說生的貌美如花,琴瑟技藝也非人間所見。”
“噢?”
見他被勾起了心思。嶽長風又說道:“隻是這位花魁不是什麼人都見的。聽說十三王爺花了一百兩也不得見,我正為此苦惱呢。”
“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天姿國色。”
“哎,依我看,竺弟你為未必得見。”
“這世上還沒有我見不得的人。”機竺傲然道。
“嗬嗬。”嶽長風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臉的不以為然。
“怎麼?長風兄不信?”
“竺弟的風姿,這應天府中誰人不知。隻是這花魁連十三王爺都不見,我看……”
“嗬嗬,那就打一賭怎麼樣?”
“賭什麼?”嶽長風趕緊問道。
“在下要是見到了,長風兄可要把家傳劍譜借我一看。”
嶽長風裝模作樣的思索了一會,說道:“劍譜可是我家傳之物,以此為賭注,竺弟可要有可匹配之物為好。”
“長風兄以為何物?隻要在下有的,皆可一賭。”
“嗬嗬,隻要竺弟在三日之內見不到這位花魁,就為我所用一載可好?”
“何意?”機竺皺皺眉。
“幫我查案,為期一年。”
“哼,可以。”
“竺弟爽快,時間以明日開始。”說著,端起酒杯,與機竺幹杯為誓。
機竺一口幹了,嘴角微微勾起,相貌英俊,瀟灑不羈。嶽長風心裏想到,得回自己早就安排好了,要不任哪個女子能抵擋得了他啊。
第二日晚,機竺果然去了長樂花坊,新來的花魁名叫玥琬,老鴇把人誇得天花亂墜,等機竺把銀票遞過去,老鴇卻不接,隻說玥琬還未開始接客,明日才開始,但是需得玥琬青睞,才能一見芳容。
機竺了然一笑,這花坊中的規矩他自然知道,自己也不急於今天,以前的花魁各個對他青睞有加,這一個也是囊中之物。
喝了兩杯酒,走了。
老鴇殷勤的送到門口,:“機竺公子,明天一定要來啊。”
第二天晚上,長樂花坊人滿為患,世家公子,江湖豪客,商賈巨富應有盡有。
機竺撿了二樓一張桌子坐下,老鴇在台上說了一堆廢話,唯一的意思就是誰出價高誰能成為花魁的入幕之賓。等了一會,隻見一個身著紅衣的小姑娘出來了,對著老鴇耳語幾句便回去了。
老鴇略帶愁色,對眾人說道:“各位大爺,花魁玥琬今個來了葵水,實在是掃了大家的性質啊。”
眾人立即吵嚷起來,越吵聲音越大,漸漸有些失控。
機竺也覺得掃興,剛要走,卻見一個身姿妖嬈的女子娉娉婷婷的出來了。剛才出來傳話的小丫頭抱著琴跟在後麵。
女子身著一身大紅色喜服,紅紗層層疊疊,好不漂亮。
女子麵帶薄紗,隻見一雙美目流光溢彩,微微一俯身,說道:“小女子玥琬給各位爺見禮了,特來給各位爺賠罪,請各位爺可憐小女子出入寶地,身體不適,可否等小女子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