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竺按下心中喜悅,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見我什麼?小爺我和他又不熟。”
鳳鸞拉開被子,機竺扶著她起來,詢問道:“好些了嗎?還疼不疼?”
見機竺問的下流,鳳鸞隻是瞪了他一眼,“智庫不是誰都能見的,他想見你,證明他很欣賞你。”
“他不會想收買我吧,以前這樣的可沒少見啊。”
“你啊!”鳳鸞點點他的腦袋。“榆木腦袋,你和阿不力孜有什麼好,他蠢得和頭牛似的,之前你和他並無交集,他也違約了。你跟著我們也不算你背信棄義。”
“背信棄義?”機竺哈哈大笑,“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四個字。不過,我在這裏他得供著我,我說什麼便是什麼。你們那,還是算了吧。”
鳳鸞歎了口氣,“隨你!我先回去了,晚上九點我來找你。”
機竺輕笑,事情竟然比預計中的容易,他一直閉口不提秦嵐遠,言語之間對他能有多不削就有多不削,鳳鸞他們果然上勾了。
機竺站在鏡子前仔仔細細打量自己,自認沒有什麼破綻。
麵部和身材都和原來不同了,他現在隻是個長相平平的中年男人。一般用煞氣或者靈氣幻化樣貌的是容易被識破的,特別像秦嵐遠這樣的法力高強的人,更能很快識破其中的破綻。他的方法,是源於之中紫沉研究出來的藥水。
紫沉深受忘情川的苦,本來是為了窺探以前的男朋友是不是對她真心,才研究出這種藥水。能把自身的顏值大打折扣。按紫沉的說法,喝完藥水還能長的像個人似的,證明本來形貌就已經很不錯了。這種自然的退化形貌很難被識破。
機竺收斂了所有的靈氣,歸於體內靈矖聖珠之中,為的就是隱藏身份。不過他沒發現的是,沒了靈氣的製約和平衡,煞血靈珠裏的煞氣越來越濃厚了。連帶著機竺身上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晚上,機竺悠然的在樓下渡步,完全沒把秦嵐遠放在眼裏的樣子。隻有他自己明白,他心裏都多麼激動,熱血澎湃形容都不為過。
鳳鸞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握著他的手。“等久了吧?”
“你說的,我自然放在心上。我還等你一高興,能臨幸我呢。”
鳳鸞伸出粉拳,輕輕打了他一下,“貧嘴,你是不是除了看上我的身體,別的全然不放在心上?”
機竺被他弄的心裏煩的很,鳳鸞自從能下床了之後,就總是粘著他。渾圓的胸口一直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要是放在生前,他可能還會樂嗬嗬的,等著她投懷送抱,可現在,真想上天來個大雷,劈死這丫的。
“你說這些就沒趣了,是不是?”
鳳鸞白了臉,“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能要求你怎麼樣。”
機竺笑笑,“你啊,想的太多了。走吧,去看看你們智庫到底長成什麼鬼樣子。”
鳳鸞帶著他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直拐來拐去的,機竺很不解,明明一直是繞著片土地飛的,真看不出,有從原地動過。
“當然有動了,這是奇門遁甲之術。不過不同於別的,這是空中的奇門遁甲。表麵看來是沒走的,實際上已經飛出了很遠了。我帶這你走的路線都是有軌跡的,要是隨便亂飛,一定是找不到的。”
“恩恩,你說的都對。”機竺不想和她糾纏,鳳鸞簡直把秦嵐遠當做神來崇拜。
鳳鸞帶著他緩緩落地。眼前的是一處別墅,厚重的鐵門緊緊關著。
鳳鸞按了門鈴,一臉恭敬的站在攝像頭前。“智庫,我帶陰靈王宇來拜訪您。”
許久,裏麵才有了動靜,大門發出一陣“哢哢”的聲音。機竺一進了鐵門就感覺自己無時無刻都在被監視著。
別墅內到處都是攝像頭,樹上,牆上,草叢中,哪怕是地麵上,也有幾個鑲嵌在地麵下的,被玻璃保護著的微型攝像頭。
“智庫放這麼多攝像頭做什麼?”
鳳鸞趕緊捂著他的嘴,“不要亂說話,他會聽見的。”
拉下她的手,機竺冷笑一聲,“小爺我還沒有怕過誰呢,我敢來,我就能走的出去。”
鳳鸞欲言又止,有點後悔把他帶來了,如果智庫不高興,王宇可怎麼辦啊,會不會打起來呢。越想越心煩,手指一直攪在一起,指尖都白了。
機竺拉起她的手,“別擔心了,你男人是不是也在這裏?我能看看嘛?”
鳳鸞疑道,“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裏?你想做什麼?你要殺了他?”
劈裏啪啦的一堆問題,機竺笑笑。勾起她的小臉,緩緩說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我隻是想看看能得到你的心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