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即便是範無救找到了證據,可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的。剛剛支持朱厚照的四個殿王,步伐統一的站在他的身後。
“我們隻追隨有實力的閻王,既然陰生截煞杵認主,我們也一樣。”
電腦上,寫的明明白白的,原來的殿王,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是不是閻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閻王殿外成千上萬的鬼兵才是決定這件事的關鍵,誰也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他們隻能保命,臣服在朱厚照淫威之下。
其餘五個殿王,心中也在打著鼓,有的埋怨自己不夠謹慎,站隊站早了,有的埋怨範無救和謝必安,要不是他們挑唆,也不能這樣。人家朱厚照早就有準備,殿內有鎮殿靈蛇,殿外有鬼兵,任你是殿王還是陰差,都跑不了了。
伯傲和範無救對視一眼,仿佛沒把鎮殿靈蛇和鬼兵看在眼裏,幽幽說道:“你弄這些是早有準備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哈哈哈。”伯傲朗聲大笑,“你們酆都城果然有意思,隨便一個人都能做閻王,私建禁衛軍也沒有人知道。”
“哼,那又如何?”
“朱厚照,你承認了?”
“承認了,對待死人,我一向寬厚。”朱厚照擺擺手,鎮殿靈蛇蠢蠢欲動,匍匐著衝向黑白無常等人。
“慢著!”範無救突然喊道,在寂靜的隻能聽見稀碎的鎮殿靈蛇爬的聲音的閻王殿中,異常的刺耳。
眾人都看向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範無救環視一周,一雙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你們還沒看明白麼?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秘密,朱厚照是不會讓你們活著的。就算現在不殺你們,以後你們也沒有好日子過。”
他的一席話確實說道大家心裏了,都是活了幾百、幾千年的老油條,這點事都在他們心裏裝著呢。
不過,現在再重新站隊,明顯是來不及了。範無救這裏的幾個人聽了沒什麼影響,倒是朱厚照身後的四個人,麵麵相覷的,一時間沒了主意。
“嗬嗬。”朱厚照上前一步,手裏的陰生截煞杵泛著淡淡的光芒。“範無救,你不用收買人心了。我可以告訴你,這五個殿王一個都活不了,臣服我的一個都死不了。因為我是朱厚照,我也是閻王。而你,隻能是個鬼差。瓦罐永遠都是瓦罐,成不了瓷器。”
“朱厚照,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了。”
伯傲手指放在胸前,按的“哢哢”作響,在活動手關節。
“你自己能逃的出去就不錯了。”
“嗬嗬,我就欣賞你這麼不要臉的樣子。和在荒廢的工廠一樣,隻是不知道,這閻王殿有沒有下水道,能讓你跑路的。”
朱厚照臉色頓時黑了,當時是迫不得已。伯傲在外麵守著,還有機竺,他根本就跑不掉,才慌亂中從下水道走了。
即便化成一團煞氣,沒有現出真身,從下水道出來,也是一身的穢物的味道,臭氣熏天。回到酆都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足足洗了五遍,才把味道洗掉。
這是他一輩子最大的汙點。
伯傲好死不死的居然還敢說,簡直是欺人太甚!
心裏怒氣重生,手中的陰生截煞杵貼在手腕上,從腰間抽出鞭子,便招呼到伯傲的頭上。
鞭子淩厲,帶著勁風,直奔著伯傲而去。伯傲身體一扭,閃了過去,反手用力,手腕輕輕一抬,擋在鞭子上,卸了它的力。隨即手腕一轉,五指握著鞭子。
說時遲那時快,隻在一個眨眼間。
朱厚照往後拉下鞭子,沒有拉動。眼睛中精光一閃,勾起嘴角。
伯傲一看見他一臉壞笑的樣子就暗道不好,手指還沒來得及鬆開,鞭子上的倒刺立了起來。伯傲手心被紮個透心涼,鮮紅的血液劈裏啪啦的掉在地上。
眾人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隻知道剛才還站上風的伯傲現在麵色青白的握著手掌。殷紅的血染紅了他潔白的長袍。
飄散在大殿中的血液引得鎮殿靈蛇一陣激動,打著滾的往伯傲身邊爬。九尾狐的血可不能浪費了。
伯傲頓時一陣大怒,身體一晃,眾人隻看見一陣白霧,大霧散去,一隻渾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巨大的狐狸立在殿中,長長的無風自動的九條尾巴搖曳著,不怒自威。
鎮殿靈蛇不敢動了,掙紮著往回爬。它們雖然是鎮殿靈蛇,也在陰界,但對於九尾狐有著娘胎帶來的恐懼。
像一個小孩看見陌生的大人似的,不管大人是善意還是惡意,都本能的不像去靠近。
朱厚照目光幽暗,伯傲的真身確實對他有很大的威懾力。他仰頭看了會都覺得脖子酸了。他還沒有伯傲的一隻腳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