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看著欲言又止,心裏五味雜陳,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越這樣,顧梵溪越著急:“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告訴我陸北廷在哪兒?他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他好著呢!”林雅坐在床沿上,十分謹慎的問道,“你是不是找到那個人了?”
“沒有啊,我不想找他了。”
顧梵溪察覺到不對勁,林雅的關注點不應該是她昨晚遇到了什麼嗎?
“小雅,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事情透著古怪,林雅總覺得哪兒有問題,也許隻有顧梵溪能找出問題所在,至少能解除她和陸北廷之間的誤會。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昨晚遇到了什麼?”
顧梵溪不傻,立刻想到她的異常反應與昨晚的事情有關。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大概的情況是陸北廷的手下在別墅裏發現了一個男人,他口口聲聲說昨晚你一整夜都跟他在一起,你們還……還那個了。”
不等林雅說完,顧梵溪就炸了毛:“什麼別墅!?”
“就是霍少棠以前追你的時候過到你名下的別墅。我記得你退回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會有鑰匙。”
霍少棠何止送過別墅給她,車子、證券、珠寶、奢侈品,什麼值錢他就送什麼。
她拿到別墅鑰匙就還給了霍少棠,如果不是林雅提起,她甚至想不到名下還有那麼值錢的東西。
坑她的人連這個都查得到,看來是鐵了心把她往死裏坑。
好,很好!
她倒要看看自己那素未謀麵的奸夫長什麼樣子?是玉樹臨風,還是醜的沒法見人。
顧梵溪氣的氣喘不定,脫水讓她渾身沒勁,但她不能任由別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即便她站起來就頭暈目眩,可她不能待在這兒。無論如何,她都要親眼看看誣陷她的人,親耳聽聽他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陸北廷和那個男人是不是還在別墅?”
“應該是。”林雅扶著她站穩,想勸她休養好再說,可碰到這種事誰能穩得住?
“走,陪我去看看。”說著,她拔掉針頭,渾不在意手上的血跡。
半小時後,顧梵溪出現在霍少棠送給她的獨棟別墅門前。
院子內外被黑衣人包圍,金盾保安公司的人不認識她便伸手阻攔:“這裏是私人地方,你們快點離開。”
“我是顧梵溪,我要見陸北廷。”
顧梵溪的氣勢很足,守門的人不敢怠慢,打了個電話便放行了。
見林雅麵露遲疑,她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想進去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梵溪,我不是臨陣退縮,而是有點怕。不過,刀山火海我都會陪著你,你現在的狀況,我怎麼放心的下?”
饒是林雅膽子大,也從未見識過這種陣仗,畏懼是難免的。
顧梵溪欣慰的不行,感激的看著她:“裏麵沒有刀山火海,頂多有一兩個跳梁小醜。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當陪我來看熱鬧了。”
她們的話飄進保安的耳朵裏,不免多了幾分鄙夷。裏麵鬼哭狼嚎一上午了,等她們進去就知道什麼是閻王殿了。
聽說顧梵溪來了,遲駿想親眼看看老上級的心尖子,急急忙忙迎出來。
看到那張蒼白卻流露著病態美的臉蛋,他篤定這個扶風弱柳的女生就是顧梵溪。
果然是我見猶憐的美人,難怪老上級急的火上房。
不過,人說紅顏薄命,她也是夠倒黴的。
顧梵溪見他的穿戴不是普通的保安,客氣的朝他點點頭:“請問,陸北廷在哪兒?”
“老板在樓上,請跟我來。”
走上三樓,遲駿讓人帶林雅到頂樓花房小坐,自己把顧梵溪帶到書房外便走了。
書房的門開著,江天的聲音順著門縫飄出來。
“少爺,就目前發現的監控錄像顯示,顧小姐昨晚接到您的電話時並不是一個人,她和地庫裏的男人上了出租車,兩人來到別墅過夜後。顧小姐第二天早晨八點離開,九點進入醫科大學實驗樓。一小時後,製藥係實驗室發生火災,之後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從表麵上看,這條時間鏈很完整。雖然有顧小姐遺失的私人物品這個破綻,但不能因此斷定顧小姐是因為被劫持才遺落的。
我們的人進入這裏後,對房屋進行了全麵搜查,在臥室裏發現了針孔攝像頭,裏麵紀錄了顧小姐和地庫裏男人在一起的全過程。即便錄像裏的女人全程背對著攝像頭,但她的衣服、背影都與顧小姐極為相似。
地庫裏那個人曾經在國防大學做過助理教官,可我們的人還沒問出他從哪兒聽說顧小姐暗戀某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