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男人,夠格管你嗎?”陸北廷攬著她的小蠻腰把人往懷裏帶,卻換來顧梵溪手腳並用的抵抗,“你給老娘滾犢子!”
她健康的時候都不是陸北廷的對手,更何況她還病著,最終還是被陸北廷禁錮在懷裏。
“你情緒波動影響視力恢複。雖然我不介意你看不見,可你見過瞎子醫生嗎?”
陸北廷湊在她耳邊輕聲哄勸,剛才顧梵溪拚命似的掙紮讓他震驚。
即便她跑不掉,也要張牙舞爪的反抗。她手腳綿軟的使不上勁,可還要跟陸北廷對著幹。
她比驢還倔,別人忽悠幾句就能輕易打動她?除非她的腦袋被門擠了。
顧梵溪被他抱著,用力過猛帶來的疲憊吞噬著她的意識,陸北廷低沉的聲音在耳畔回蕩:“我見過盲人按摩,要不你改行做我的專職按摩師?”
恍恍惚惚的,她感到自己慢慢掉進一個黑洞裏,下意識的抓著陸北廷的衣服。
“陸北廷,你個流氓大混球……”
他被顧梵溪難得的乖順撩的心軟成了一團棉花,可很快就察覺到不對。
“顧梵溪,顧梵溪……顧梵溪,你聽不聽得見我說話……”陸北廷猛踹前排座椅,煩躁的命令,“快,去醫院。”
遲駿不敢怠慢,風馳電掣的趕往明泰醫院。
陸家太子爺駕到,各個科室的骨幹醫生緊急集合。
江瑤和靳鬆分別給顧梵溪做了檢查,得出的結論是她雖然虛弱,但可以回家靜養,沒必要賴在醫院占用資源。
這些話他們不敢對陸北廷明說,可同樣的話從行政院長嘴裏說出來就婉轉得多。
“人我先帶回去。”陸北廷揮揮手,院長就帶著精英們呼啦啦撤了。
當眾人離開,隻有一個人留了下來。
陸北廷見是一個標致窈窕的女醫生,臉色隨即陰沉下來:“你怎麼還不走?”
“昨天我在同學聚會上見過顧小姐,看在一麵之緣的情分上,我就多管一次閑事。希望你化驗一下這裏麵的藥物成分,對她有好處。”江瑤扔下一個購物袋,轉身就走。
購物袋裏裝著幾個沒打完的點滴,陸北廷眉頭一跳,難道這就是醫生建議他把人帶走的真實原因?
“裏麵有什麼,你為什麼不敢明說?”
“如果明泰醫療集團由陸國集團控股,我會知無不言,但事實並非如此。”江瑤說的直截了當。
陸北廷冷冷勾唇:“可你帶來這些東西就已經說不清了。”
“這不過是我這個當學姐的給小師妹送幾瓶點滴,有什麼說不清的?”說完,江瑤氣定神閑的走了。
24小時過去,顧梵溪醒來發現自己在陸北廷的公寓,頓時鬆了口氣。
“你可算醒了,眼睛疼嗎,還頭暈嗎?”林雅坐到床邊,邊給她量體溫邊關切的噓寒問暖,“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麼?”
“好多了。”顧梵溪靠著床頭坐起來,四下看了看還沒開口,林雅就搶先說道,“你家陸北廷搬到公司住了,讓我住過來陪你,他交代了讓你醒了就給他打電話。”
“他可不是我家的。”顧梵溪羞答答的別開臉。
“早晚都是。”
林雅話音未落,盧卡就急火火的鑽進來,跳到顧梵溪身邊打滾賣萌。
劉姐聽到動靜就端著托盤走進來,看到顧梵溪煞白的臉便莫名的心疼:“顧小姐,喝點兒粥吧,砂鍋裏還燉著雞湯呢。”
“您怎麼過來了?”她記得陸北廷讓劉姐在別墅看房子。
相比一個人孤零零的看房子,劉姐更喜歡做保姆:“陸先生吩咐我還跟以前一樣做全天的保姆。”
“那就辛苦你了。”
她這麼客氣,劉姐忙笑著說不辛苦。
林雅靠著床尾抻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本來嘛,我放暑假雖然有時間,但不會做飯。你家陸北廷如果不讓劉姐來幫忙,餓著我不要緊,把你餓壞了怎麼辦?”
“劉姐,拿根雞腿堵上她的嘴。”
劉姐豈會聽不出來顧梵溪在開玩笑,笑著退了出去。
見劉姐走遠了,林雅把臥室的門反鎖,折回來就壓低了聲音:“你知道自己多有福氣嗎?”
她搞得這麼神秘一定有話要說,顧梵溪忙放下瓷碗:“你想說什麼?”
“陸北廷把你從火場裏救出來就送進了明泰醫院,後來你第一個吊瓶沒打完就拔了針管追去了別墅。
你被陸北廷重新送回醫院之後,給你做檢查的是靳鬆和江瑤,他們建議你回家休養。但江瑤悄悄把你沒打完的吊瓶交給陸北廷,讓他化驗裏麵的成分,你猜是裏麵有什麼?”
林雅一本正經賣關子,被顧梵溪狠狠拍了一下:“你不吊人胃口會死嗎?快說。”
“裏麵有硝苯地平。”
然而,顧梵溪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硝苯地平不是治療心絞痛的嗎?可我的心髒沒有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