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梵溪百般追問她才知道這些禮服是他們領證前,陸北廷預定的。
如果不是中間改了一次尺寸,禮服早就做好了。
陸北廷隻是沒想到顧梵居然一直都沒有再胖回去。
令顧梵溪耿耿於懷的是男人嘲笑她上圍小了一碼。她發誓要多吃豬蹄,把縮水的部分補回來。
當天下午,顧梵溪在醫學討論會上發言,陸北廷執意要送她去會場。
“你今天不用工作嗎?”顧梵溪不解的看著他,總覺得這男人今天總粘著自己。
“我好歹是全科診所的發起人,我參加討論會很正常?”他的語氣淡淡的,還帶了幾分傲嬌。
顧梵溪卻似笑非笑的打趣:“說得好像我們說什麼你能聽懂一樣。”
被他嫌棄的如此明顯,陸北廷不爽到爆,解開安全帶湊過去狠狠吻住她的雙唇。
顧梵溪被壓製在座椅裏,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也砰砰的跳動著,情不自禁的回應著他。
而陸北廷的懲罰也逐漸變了味道,水乳交融的感覺讓兩人幾乎要飛起來了。
下午的研討會兩人沒有坐在一起,顧梵溪的座位靠前,緊挨著田芷晴。陸北廷坐在靠後的位置,抬頭就能看到顧梵溪。
顧梵溪的學術論文是關於全科醫學的,她坐進座位沒多久便察覺到頭頂的射燈搖搖欲墜,但她不敢分神,強作鎮定的開始演講。
陸北廷雖然看不到顧梵溪頭頂的射燈,但看到田芷晴朝他招手,他就挪了過去。
“報告我看過了……”田芷晴壓低了聲音,卻掩飾不住激動,聲音有些顫抖。
陸北廷知道她要問什麼,說的直截了當:“她還沒看過。”
“那……”田芷晴一下子有些慌亂。
陸北廷默默地歎了口氣,他不想在這時候節外生枝。
但他能理解田芷晴的心情,畢竟是她心心念念了20多年的孩子,著急是正常的。
“聽說你們要辦婚禮,我想……”
田芷晴想以顧梵溪母親的身份參加她的婚禮,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這事兒急不得。”
聲音低沉的說完,陸北廷便把目光轉向台上的顧梵溪。
很快,台上燈影的變化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但盯著燈影看了一會兒,他便篤定射燈有問題。
顧梵溪也察覺到頭頂隱隱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緊張的手心發潮,心慌的失去了節奏。
該怎麼辦?
這裏沒有直立的麥克風,她不可能拿著麥克風站起來演講。
可是……
頭頂正對的射燈情況真的不妙,一旦掉下來,她首當其衝,不死也會變成植物人。
真是急死人了!
她隻盼著演講盡快結束,但她的稿子才念了一半。
顧梵溪急得滿頭冒汗,卻不得不集中精神繼續演講,怎麼都不能給導師田芷晴丟人。
她默默祈禱射燈能讓自己抗到演講結束,但嘎吱一聲,窸窸窣窣的灰塵和木屑落下來,顧梵溪不由梵溪了一口冷氣。
誰想害死她?
總不會又是季子顏吧?
可是,形式變化的太快,由不得她多想,隻見黑黑的射燈壓下來,直直的對準她的頭頂。
顧梵溪嚇呆了,想閃躲,雙腳好像被什麼定住,居然動不了了。
她的心越來越慌,眼看就要被砸的頭破血流。
就在射燈砸下來的一刻,顧梵溪被一股遒勁的力道攔腰拖走。
她來不及看清力道的來源,注意力全被射燈吸引。
砰,稀裏嘩啦!
射燈在顧梵溪腳邊摔得粉碎,飛濺起來的碎片在她眼前炸開。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碎片紮花臉的時候,便被一道黑影壓在身下。而那些碎片,可想而知落在了哪兒。
陸北廷!?
顧梵溪呆呆的看著他,眼睛瞪得老大,他怎麼在這兒?
當周圍一片騷亂,亂七八糟的聲音敲擊著耳骨,顧梵溪才回過神來。
“沒事吧?”陸北廷把人拉起來,不斷地上下打量。
她表情木訥的搖搖頭,沉默了片刻便抬眼看向陸北廷:“你……怎麼樣?”
“皮外傷,不礙事。”
他說的風輕雲淡,顧梵溪卻是不信的,拽著他的胳膊強迫他轉過身。
但陸北廷不是他能搬動的,而田芷晴的到來打斷了她的動作。
“梵溪,你沒事吧?”
她焦急的抓著顧梵溪的胳膊,急切的心情讓她不受控製的加重了手勁,顧梵溪的手被她握的生疼。
“您,您先放開我……我沒事,北廷他……”
顧梵溪話沒說完就被田芷晴前後左右的檢查,直到確認她安然無恙,田芷晴才意識到自己多失態。
“我太著急了。”她後退幾步,故作鎮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