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們不知道和顧梵溪的關係,她也希望能守在他們身邊。
林雅理解他的心情,至少田芷晴她的幹媽,走的近了也不會有人懷疑,更何況還有陸北廷這層關係。
隻不過,林雅還是希望她有個完整的家。
顧梵溪這麼好,值得有人疼有人愛,得到最好的照顧嗬護,畢竟她前二十幾年過得太苦了。
她們一起選婚紗拍照地點,顧梵溪忽然有種衝動去即將滅絕的景點走一圈兒,可陸北廷能離開那麼久嗎?
陸北廷從遲駿那裏打聽到顧俊明和顧其昌父子的情況,他這才知道顧俊明闖了多大的禍事。
當他找到臨城的老戰友柳毅,臨城的特警指揮中心的頭兒默默心疼了他三秒:“他可不止欠賭債那麼簡單,你這個大舅哥可不是省油的燈。”
他是許國興的小舅子,是與陸北廷出生入死的搭檔之一。
知道他不會那這件事開玩笑,陸北廷追問道:“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簡單來說就是你的大舅哥拐帶了肖增的女人關月。那個關月見顧俊明出售闊綽,就以為他是個闊少,想傍大款。顧俊明順水推舟把關月哄上了床,還打算跟顧俊明遠走高飛。
但顧俊明跟她隻是玩玩,沒想過得罪肖增。據內線說,顧俊明和關月打炮的時候被肖增堵在了床上。顧俊明說他本打算跟關月攤牌的,沒想跟她繼續。
肖增見他不把自己的女人當人就做了個局坑了顧俊明,誰想,關月對顧俊明懷恨在心,提議讓顧俊明的家人來贖人。顧其昌雖然來了,可他帶的錢不夠,父子倆就都被扣住了。
肖增的意思是關幾天,等家屬送錢過來,可關月不知從哪兒打聽來顧俊明跟你是親戚,非要讓肖增趁機賺一筆,事情就越鬧越大。”
“你的轄區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什麼都知道,怎麼坐視不理?”
“我想把肖增一夥人一網打盡很久了,這次他們攤上大事了,我剛想找你一起為民除害,你就出現了。”柳毅意味深長的挑挑眉,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是不是嫂子給你壓力了?”
“她比你懂事多了。”陸北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為民除害不是不可以,但臨城這個地方魚龍混雜,比豐州複雜的多,也難怪柳毅不敢輕易動肖增。
當初,他之所以把顧俊明下放到這兒,正是看中這裏形勢複雜。
顧俊明在這兒沒有人脈,沒資源,沒可能繼續造孽。
可是,陸北廷想錯了。
顧俊明仗著顧梵溪和陸北廷的關係,沒少在臨城惹事。柳毅礙於陸北廷的麵子,才一忍再忍,不然早就把他扔回豐州了。
陸北廷陷入沉思,可柳毅這個急脾氣等不得,他早就摩拳擦掌,打算一舉滅了肖增這夥地痞惡霸。
“行不行,你給個痛快話。”
“我可以配合你,但你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陸北廷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我懂!他們要是有個閃失,你對嫂子沒辦法交代。把心放在肚子裏,你先拿錢贖人,等你把人帶走,我再帶人撲上去,這樣總可以吧?”柳毅拍著胸脯打包票。
陸北廷微微點頭,吩咐江天準備現金。
江天走後,柳毅壞笑著挑挑眉:“你這麼久沒摸槍,手不癢嗎?”
“你想說什麼?”狹長的鳳目閃過一抹玩味,陸北廷篤定他沒安好心。
“要不……你跟我玩一場真人cs?”
陸北廷抿了抿薄唇,沒說話。
柳毅以為他沒聽懂自己的意思,不由分說把人往靶場帶,邊走邊絮叨:“你還在軍籍,就當陪我練手了。”
“肖增到底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緊張?”陸北廷審視的掃了他一眼。
到了這個地步,柳毅不得不說實話了:“他有槍,還有後台。而且,跟你我是老相識。”
擰了擰眉,陸北廷不記得他抓過肖增這號人。
“咱們圍剿販毒製毒的村子的時候,擊斃了一夥亡命徒,那夥歹徒的頭目是肖軍。對他,你總有印象吧?”
說起肖軍,陸北廷對這個人的印象不能再深刻了。
毒販都是亡命徒,但肖軍不僅不怕死,還非常狡詐。追繳他的時候,他帶著人鑽進了林子。
陸北廷帶人沿途追擊、圍追堵截,卻沒想到那些線索是肖軍故意留下的,結果陸北廷和柳毅等人被引進了伏擊圈。
那一仗打的酣暢淋漓,肖軍帶著人負隅頑抗到彈盡糧絕,最後被陸北廷一槍擊斃。
後來,陸北廷才知道那個村子裏的人都姓肖。那場戰鬥過去,村子裏的男人所剩無幾。
柳毅這時候提起肖軍是不是意味著他和肖增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