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難怪徐曼能控製酒醒的時間了。
原來幾小時前不是陸北廷酒醒得早,而是徐曼根本就不會喝醉。
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握時間,很顯然,她故意讓顧梵溪看到那樣尷尬的一幕,故意做出手足無措和驚慌的樣子,故意讓顧梵溪誤會陸北廷出軌。
徐曼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她的一切都冠冕堂皇,不藏著掖著,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告訴顧梵溪她在算計陸北廷。
明知如此,顧梵溪有什麼辦法,又能拿她如何?
總不能拿著這些可有可無的證據告訴陸北廷要遠離徐曼,信誓旦旦的昭告天下她對陸北廷必有用心?
徐曼的所有的陰謀都不屑於掩藏,她打定主意真刀真槍的跟顧梵溪搶老公,她除了迎戰還能怎樣,總比不會藏起來不見人吧?
第一次有對手擺明了要跟自己搶男人,這讓顧梵溪覺得新奇興奮,甚至有摩拳擦掌的悸動。
但顧梵溪也很清楚,這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爭,沒有人會贏得光鮮亮麗、分毫無損。
這也是一場持久戰,誰能笑到最後要看誰最有耐力。
既來之則安之,痛痛快快造起來吧!
收斂眼中的複雜之色,顧梵溪依舊笑得溫婉可人:“徐小姐,小年夜都這麼忙真是不好意思。等回到豐州,我來做東,請你在家裏吃飯,讓你也嚐嚐我的手藝。”
“那真是要謝謝你呢!陸北廷對你的手藝讚不絕口,這段時間他吃不到你燒的菜,好幾次都食不知味呢!聽說,陸太太的手藝一絕,到時候我可要好好嚐嚐。”徐曼是吃貨,絲毫不掩飾對家常菜的喜愛。
雖然在顧梵溪看來這些都是她接近陸北廷的借口,但對方有所行動總比無所作為要好的多。
“是嗎?味道也算是一種無法替代的記憶。”她的語氣淡淡的。
徐曼覺得格外刺耳,同時也清醒地認識到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敵人,洞悉自己的目的。
既然這樣,那就幹起來吧,看看誰能跟陸北廷在一起。
無論多難的項目她都能攻克,男人也不例外。
徐曼正想著,顧梵溪又發出了盛情邀請:“徐小姐如果春節的時候還在豐州,過年的時候不妨到家裏小坐,免得一個人孤單。”
“我平時工作忙,過年的時候也很少在家。看來今年有福氣可以好好享受團圓飯了。”徐曼來者不拒的答應下來。
不就是吃吃喝喝嗎?她什麼大場麵沒見過,怎麼會懼怕一場家宴?
“隻希望你不要嫌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客套結束,徐曼是時候表達來意了。
“北廷後天回豐州,我本來要一起的,但這邊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暫時走不。”徐曼炫耀似的從口袋裏拿出三張飛機票,“我想你來的時候應該沒有買飛機票吧?”
她明知故問,顧梵溪靜靜看她裝:“這邊風雪大,民航早就停飛了。”
“我朋友開了幾條私人航線,看在朋友的麵子上給了我幾張機票。我本想給陸北廷一個驚喜,讓他早點回去享受天倫之樂。現在我用不著了,索性成人之美,我祝你們一家四口一路順風。”徐曼十分大度,一副‘我是女王,我成全你這個弱雞’的施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