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唐宇臣並沒有現在與張伯近身肉搏,右手一揮,數枚寒光凜凜如淬毒般的牛毛針攜帶破空之勢的飛向張伯,近乎囊括了他身前三米的範圍。
鋼針破空而襲,張伯臉色猛變,一聲低喝將攻勢生生止住,腳尖一點地麵,借力飛在三米之外,身輕如燕,宛如黑夜中展翅的夜梟。
躲過鋼針的侵襲,張伯再轉身的時候,大廳之中已經失去了唐宇臣的蹤影,而他卻沒有尾隨而去,而是目光深邃的望著門外那夜色朦朧的虛空,幹癟的嘴角微微裂起,勾勒出了一抹老懷大慰的笑容,不過很快就隱沒下去。
這個時候,唐宇臣早已經來到車庫,鑽進了一輛米黃色的蘭博基尼跑車中。
唐宇臣早就知道陳祚今日的到來是為了自己,他也想要和他好好談談,畢竟這事關他的複仇大計,如果好說好商量的話,對大家都好,反目成仇隻會對自己不利。
殊不知,還沒有開始談話,陳祚卻跟陳欣兒卯上了,這是唐宇臣沒有預料到的事情,而陳欣兒負氣離開,這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陳祚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他不會甘心為己所用,唐宇臣也就隻能隻能把複仇的希望寄托在陳欣兒的身上,他必須要保證陳欣兒的安全。
通過接觸,唐宇臣同樣知道陳欣兒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但一個人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那可是什麼事情都會幹出來的。
唐宇臣不會去賭,也不敢去賭,如果陳欣兒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別說二叔,就連陳祚都會遷怒於自己,到時就真的複仇無望。
因此,唐宇臣必須要去追回陳欣兒,哪怕是毫無尊嚴的讓他大罵都在所不惜。
當一個人完全是因仇恨而活的時候,尊嚴與人格這些玩意兒就跟婊子的身體一般,當真謂是文錢不值。
如今,唐宇臣便是因為仇恨而活,隻要能報仇,他在所不惜!
唐宇臣剛剛把蘭博基尼給倒出車庫,連心月那小妮子就風一樣的追了過來,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屁股鑽了上去。
偏頭望了那沒有了往日的古靈精怪,反倒是顯得憂心忡忡的連心月,唐宇臣沒有說話,直接一腳將跑車的油門踩到了極致。
炫酷到極點的跑車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瞬間將巍峨大氣的別墅給甩在了身後。
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唐宇臣的雙眼也不斷在昏暗的夜色中掃望,仿似在尋覓什麼東西似的。
不錯,唐宇臣就是在尋找陳欣兒的蹤影,因為別墅地處郊外,別說大晚上的,就算是大白天的都很少有人過往,如果陳欣兒沒有跑遠的話,他肯定能發現車燈的光線。
不過結果令得唐宇臣有些失望,映入眼簾的除卻深邃的夜空之外,就隻有灰蒙蒙的路燈,根本就沒有半點車燈的強光。
“欣兒有可能去什麼地方?”無跡可尋,唐宇臣隻能向連心月求助,他不屬狗,沒有尋味追蹤的本事,隻能讓連心月推測陳欣兒常去的一些地方。
“以往欣兒在遇到煩惱的時候隻會做出兩個選擇。”連心月追出來就是為了方便唐宇臣尋人,隻見她柳眉淺蹙,沉吟著說道:“要麼去迪吧狂歡,要麼就去南山飆車!”
“那你覺得她現在有可能去了哪裏?”唐宇臣雖然對陳欣兒做過調查,但那隻不過是大體上的一些習慣罷了,並沒有小到事無巨細的程度,而現在事關重大,他也不敢妄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