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臣想哭,想躲在角落中嚎啕大哭,現在的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道理,這不就跟把亦菲帶入房中,等你洗白了鑽進被窩中,映入眼簾的卻是鳳姐那張被四十二碼的北京老布鞋抽過的豬腰子臉一樣刺激麼?簡直就是在考驗一個人的承受能力。
“怎麼?難道你還不滿足?”看著唐宇臣抽搐不已,陳欣兒的小臉也猛然一下子沉了下來,目光也變得冷厲起來。
“滿足,滿足……”唐宇臣知道,膽敢拂逆陳欣兒的意思,那真的就是不知道怎麼死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隻能忍著憋屈,一個勁兒的陪著笑臉,哪裏還敢邀功?
“這就對嘛!”陰沉的臉色逐步緩和下來,陳欣兒身上拍著唐宇臣的肩膀,又開始裝深沉起來:“作為一個男傭,你就要有一個男傭的覺悟,隻要把姐伺候好了,姐保證不會虧待你,到時每個類型的娃娃給你買一打回來,讓你天天換口味!”說罷,陳欣兒抬眼盯著唐宇臣,一副‘姐看好你’的樣子。
這話說得,貌似唐宇臣就是一吃軟飯的主兒,不過目前的情況也差不多,誰叫他隻能依附在陳欣兒的手下生活?
唐宇臣的嘴角早已經抽搐得痙攣起來,感情自己忙活大半天都是徒勞無功,男傭的身份還是不見絲毫的提升,唯一不同的就是得到了一張空頭支票。
唐宇臣心中的憋屈無人能懂,但又不能對陳欣兒發泄,隻能默默的承受著,就跟被堵在死胡同中被虯髯大漢施暴之後的小媳婦一樣,默默的蜷縮在角落中獨自落淚,那種傷,那種苦完全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
不斷的翻著白眼,唐宇臣不經意間發現了那早已經被遺忘,卻被嚇得心驚膽戰的亮哥,嘴角的無奈頓時變成了陰險。
既然不能招惹陳欣兒,那這貨無疑就成為了最好的出氣筒,他肯定不會做那暴殄天物的缺德事。
一把將手中的煙蒂扔在地上,唐宇臣狠狠的踩了兩腳,隨即殺氣騰騰的向亮哥邁開了腳步。
麵對唐宇臣的步步緊逼,亮哥差點沒嚇得亡魂直冒,縮著腦袋,怯怯弱弱的往後退,卻不料被後麵的車窗擋住了退路。
退無可退,亮哥狠狠的咽了咽帶血的唾沫,就跟老貓麵前的耗子似的,戰戰兢兢的望著唐宇臣問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嘿嘿,你說我想要幹什麼呢?”擠了擠眉,唐宇臣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隻不過,唐宇臣那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落在亮哥的眼中卻比魔鬼都還要恐怖,低眉順眼的說道:“大哥,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現在,沒有了主導權,容不得亮哥不服軟,這小子看似其貌不揚,但卻深藏不露,轉眼之間就幹翻了十多人,他也隻有半條命了,哪敢撩其鋒芒?
現在,亮哥隻想把這瘟神送走,哪敢去多想交易的事情?小命都沒有了,賺再多的錢又能做什麼?
“誤會?”唐宇臣的嘴角還是掛著清冽的笑容,就跟笑口常開的彌勒佛似的,但卻很難讓人感覺到半點親和,反而是有種極度危險的味道。
很快,事實就得到了驗證!
話音尚未落下,唐宇臣這個賤人就伸手給了亮光一個大耳瓜子,就跟抽自己的孫子似的,絕不慣著。
響亮的耳刮子聲音隨著夜風傳蕩開來,亮哥也被不出意外的抽到地上接地氣兒去了,嘴角再次溢出了一絲嫣紅的鮮血。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說出一切,我就放過你,如若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居高臨下的望著那捂臉齜牙的亮哥,唐宇臣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般正在俯視低下最為卑賤的螻蟻,眼中盡是不屑,對於階下囚,他從來不會友善,隻會玩命兒的整。
聞言,亮哥臉色一變,眼中快若閃電的掠過一抹慌亂,不過很快就被隱藏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大哥,你要我說什麼啊?”
亮哥知道,要是自己嘴不嚴說出這筆交易,且不說這廝會不會放過自己,那幕後黑手肯定會要自己的小命,為今之計,他隻有硬抗下去,隻要自己死不開口,這廝最多暴揍自己一頓罷了,相比於小命,些許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麼?
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亮哥很快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因為他今天遇到的並不是一般的流氓,而是唐宇臣這個賤男。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臉上的笑容驀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獰然與森寒,此刻的唐宇臣如同獠牙半露的猛虎,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盎然的殺氣,讓人背脊發麻。
唐宇臣從來都沒有以好人自居過,既然這貨執迷不悟,那說不得就要給他一點苦頭嚐嚐,讓他知道很多時候裝傻充愣隻能是自討苦吃。
不再囉嗦,唐宇臣右腳一抬,直接踩在了亮哥的小腿肚子上,一聲清脆‘哢嚓’聲傳出,那貨的左腿直接變形。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