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還沒有做完,鮮血卻已經流了二兩,唐宇臣肯定不會半途而廢,沒有流血倒還好說,現在血也流了,怎麼也要將這個角色扮演到底,不然以後都沒臉再見人了。
就在狗啃屎將要上演的時候,唐宇臣雙手一收,最後用力一拍,強行借力反飛而起,懸空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中,他已經來到了陳祚的身邊。
任由身子在半空中翻飛,唐宇臣伸手一抓,直接將陳祚給抓了過來,緊緊的護衛在身下,而就在同一時間,一顆子彈擦著陳祚的臉頰飛過,帶起了一條血痕。
一擊未果,槍手自然不會輕易放棄,趁著唐宇臣身處半空而無處借力的機會,再次奇快無比的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在那瞬間,唐宇臣直接將槍手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不管男女!
奶奶個腿,你還有完沒完了,老子都被逼得手忙腳亂了,你******就不知道歇一歇讓老子喘口氣麼?難道非要趕盡殺絕麼?老子是刨了你家的祖墳,還是睡了你家老母?
罵歸罵,唐宇臣卻不敢有半點懈怠,雖然身在虛空無處借力,但他還是強行帶著陳祚一個縮身,同時一個翻滾,躲開了子彈的射擊。
躲過一波的射擊,唐宇臣已經徹底的陷入了窮途末路之地,麵對接下來的打擊根本就無能為力。
殊不知,當一個人在麵臨死亡的威脅時,所擁有的潛力可謂是無窮無盡。
縮著脖子,唐宇臣為了躲避那一顆子彈都差點將腦袋給縮到了肚子裏麵,但槍手接下來的點射卻還是直指他的腦袋,顯然是本著以絕後患的狠辣在下手。
而就在子彈破空襲來的瞬間,唐宇臣卻硬生生的再將腦袋縮下了幾寸,而那子彈幾乎是擦著頭皮飛過,急速所帶來的刺痛讓他的菊花都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隻不過,唐宇臣保護好了腦袋,卻無力顧及身體的其他部分,槍手的再一次點射,這廝的手臂被重重的挨了一槍。
當子彈穿過皮肉,最終卡在骨頭上的時候,一股深入骨髓的劇痛彌漫在全身,唐宇臣的整張臉龐都忍不住的扭曲了起來,險些痛出了眼淚。
說真的,那些電視裏麵上演的孤膽英雄在身中數槍之後還能泰然自若,笑看天下,一副舍我其誰的氣勢,讓人忍不住的心中敬佩,將其視為偶像。
隻不過,那些都是扯淡,忽悠大眾的娛樂節目,這個時候,唐宇臣可謂是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較之女人產子都不遑多讓,雖然這廝並沒有生孩子的經曆。
手上吃痛,唐宇臣也有些不堪重負,忍不住的想要撒手甩開手上的陳祚,但他最終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最終,兩人重重的摔落在地,而唐宇臣這廝卻直接將陳祚壓在了身下,讓他免費的為自己充當了一次肉墊。
開玩笑,老子都為他平白無故的中了兩槍,鮮血都快流了半斤,這貨卻毫發無損,讓他來給自己當下肉墊也是情理之事。
正是抱著這樣的無恥心理,唐宇臣壓陳祚可謂是壓得心安理得,完全沒有半點的心理負擔。
唐宇臣是好受了,但卻苦了陳祚,身上壓著一個人砸落在地,那滋味絕對不好受,差點沒把陳祚的隔夜飯給壓出來,就在那裏一個勁的翻著白眼。
來不及享受肉墊的柔軟,唐宇臣單手抓住陳祚就地一個翻滾,搞得兩人就跟天當被子地當床的野鴛鴦似的再打野戰!
殊不知,由於用力過大,唐宇臣的傷口被與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差點沒把這廝給痛背過氣去,嘴角都快抽僵了。
唐宇臣所承受的痛苦的確讓他幾近崩潰,但也不是毫無用處,至少這廝又躲過了槍手的再一波攻擊。
手腳都中槍,此刻的唐宇臣就跟沒有了牙齒的老虎似的,雖然餘威尚在,但自身的實力卻已經大打折扣,無論是速度,亦或是身體機能上都無法與全盛時期相提並論。
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應對槍手的攻擊,唐宇臣隻能緊緊的抱著陳祚,兩個大男人就在這樣在大馬路上翻滾起來,那場景,那畫麵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別說與男人摟摟抱抱的滾馬路,隻要能讓那槍手就此罷手,哪怕是讓他狠狠的插陳祚一頓,這廝都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遲疑。
隻不過,那槍手很明顯不會如此善良,很明顯是想要置兩人與死地,子彈幾乎緊挨著他們的身子落下。
唐宇臣知道,隻要自己稍有懈怠,那肯定就會去閻王爺家倒插門,迫於無奈之下,他隻能繼續滾,不讓槍手有半點的機會。
殊不知,命運這個婊子養得玩意兒可能有些看不慣唐宇臣與陳祚兩個大男人的在馬路上翻滾,覺得有些惡心膈應,最後給他們開了一個天地的玩笑。
翻滾中,陳祚剛好身處上位,還沒來得及與唐宇臣交換體位的時候,一顆打在地麵的子彈卻帶著一團碎渣折射而去,目標豁然指向了陳祚的腦袋。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