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全的方式,無非是坐火車和乘長途客車兩種方式,火車票可以用別人身份證買,麻煩了點但也不是沒辦法;長途客車則基本就是有錢就能上。但不管怎麼跑,都得有錢!
所以他得去找柳琴。
找柳琴,首先是為了弄錢。
柳琴身上有錢,最起碼還有2萬塊現金,是他留下的。
毒販車上的3萬塊現金,楚向宇帶柳琴辦住院的時候都帶上了,交了1萬塊的押金,剩下2萬,他都塞進了柳琴包裏。
其實他上午並沒有來得及將柳琴弄走,趕到八樓的時候,柳琴還昏睡著,扛著個穿病號服的女人在醫院裏跑路顯然不太理智,先不說保安肯定會攔他,萬一被楊子堵住,肯定跑不掉!所以楚向宇當時隻是玩了個偷梁換柱,他將柳琴從8樓的特護病房換到了9樓的骨科病房,當然,是偷著換的。
按他想法,在當時的情況下,這種處理手段無疑是最有效的,隻要自己跑掉,那倆警察就會認為自己帶著柳琴一起跑了,隻會去追自己。
即便按照後來的真實情況,自己被抓了,他們的第一反應也是柳琴和自己分頭跑了,並沒有再去找柳琴,而且即便他們想搜,也無從下手,醫院這麼大,他們又沒見過柳琴,想憑一個名字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除了要錢以外,楚向宇找柳琴還有另外一個理由,而這個理由,純粹是為了出一口惡氣,亦或是說臨走之前惡心一下孫朝暉!
直覺告訴他,孫朝暉所說的秘鑰,十有八Ж九也在柳琴手中,也就是說,在韓禿子送給柳琴的那一堆禮品裏!
楚向宇從來不是善男信女,既然孫朝暉想殺他滅口,那他也不介意臨走前給孫朝暉添點堵。
想到這裏,楚向宇又拿出搶來的手機,根據記憶撥通了柳琴的號碼,號碼也是他上午離開醫院時記住的,但手機裏傳來的提示音卻讓他心底一沉:“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他發泄的狠砸了一下方向盤,隨即冷靜下來,這個結果也正常。
柳琴膽小怕事,醒來後第一選擇肯定是溜掉,而且現在知道手機號就能查到地址是常識,移動公司有個熟人就能辦。柳琴被毒販子嚇破了膽,第一反應肯定是將原來的手機卡扔掉,然後找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自己想到了記下柳琴的手機號碼,卻忽略了這一點。
楚向宇放慢車速,開始琢磨找不到柳琴怎麼辦,就這麼直接走?有些不甘心,而且沒錢,寸步難行。
冥思苦想了一路,直到進入市區,他還是沒想出轍來。正當他一咬牙,打算去火車站學鐵道遊擊隊扒火車時,搶來的手機突然“叮咚”一聲嚇了他一跳,抓起來一看,微信。
楚向宇眼睛一亮,他看過柳琴的手機,嶄新的iPhone6,上麵微信、默默等聊天軟件齊全,而且全都在線,楚向宇當時雖然隻是一掃而過,但現在腦子一動,卻馬上想起來柳琴的微信號。
楚向宇沒用過微信,他還沒到悶騷的年齡,經濟不寬裕的情況下約炮神器對他吸引力不大,最主要是他原來那款山寨手機電池老化,別說微信,就算開個企鵝,用不了倆小時就沒電了,不過作為年輕人,微信怎麼用他還是懂的。
根本沒費事,楚向宇直接用手機上的微信號申請加了柳琴的微信,手機是跟班小鬆的,微信資料挺裝B,帥照、豪車、金表、名煙洋酒一樣不缺,咋看咋是高富帥,隻要柳琴在線,加上沒問題。
但既然手機都關了,微信在線的可能性也不高,楚向宇現在也隻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三竿子的心態,幾分鍾後,提示音響起,驗證通過,微信上赫然多出了柳琴那濃妝豔抹的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