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龍血、燭九陰血以及他自己的精血,爆發出的實質氣血之光,直逼教主後期之境,令宮裝女子臉色微變,看向秦銘的目光中,流露出濃鬱的奇異之色。
宮裝女子絲毫不懷疑,她接下來要是說的話,不是秦銘想知道的,秦銘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這樣的人她曾經見過。
看著極力壓製心中憤怒的秦銘,宮裝女子不禁笑了起來,她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心中有了一點莫名的親切感。
“秦升就是秦升,不過看你的年紀,應該不是和他同輩之人,你想要找他,恐怕要去天之三州了。”
“天之三州?你說的秦升是北枯州之人?”秦銘問道。
宮裝女子點了點頭,秦銘心中的期待,頓時消沒下去,暗道自己太天真了,宮裝女子口中的秦升,應該是另有其人,而不是他爹秦升。
隻是宮裝女子接下來的話,卻讓原本失望的秦銘,心中又激動了起來。
“不對,說他是北枯州的人不全對,應該說是半個北枯州的人,畢竟他出生在喚天州,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嗯?
秦銘心中一震,又急忙問道:“他可曾娶妻?”
一聽到‘娶妻’兩字,宮裝女子神色間閃過一絲悲傷之色,但瞬間又恢複了常色,繼續說道:“他的確娶妻,還是墨家的二小姐墨念竹,你這小子知道的倒是挺多的啊。”
“你說什麼?墨......墨念竹!?”
“等等,你說要找秦升就要去天之三州,莫非他還活著?”秦銘激動的盯著宮裝女子。
此時,他哪裏還有之前的殺機,神色呆然,滿臉期待的看著宮裝女子,似乎想一塊幹枯的海綿,想要知道關於秦升的一切。
秦銘的異色,宮裝女子自然看在眼裏,玉容間閃過疑惑之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
嗡嗡~
一瞬間,秦銘的腦海中一陣嗡鳴,整個人完全呆住,慢慢地降落在地,整個人就好像脫力了一樣,屈退跪在地上,失神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怎麼還活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
秦銘這邊失神,鐵四娘那邊的二玄重水珠,以及圍攻白衣修士的三柄靈罡劍,全都自動的回到秦銘身邊,沒入進他的眉心之中。
“小子,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白衣修士剛要衝上前來,卻見靈光一閃,宮裝女子就出現在秦銘的身旁,出手將白衣修士與鐵四娘的攻擊破去。
“娘,你這是幹什麼,他這麼無禮對你,孩兒一定會替你教訓他。”
“是啊姐姐,這小子任性妄為,得好好教訓他才是。”
“我看是得教訓你們兩個才是!”宮裝女子輕哼一聲。
當即,鐵四娘與白衣修士神色一怔,跟著滿臉委屈的看著她。
“娘~”
“姐姐!”
“都給我住嘴,誰要是再多說一句話,罰一個月的麵壁!”
話落,無論是蠻橫的鐵四娘,還是氣呼呼的白衣修士,緊緊地抿著嘴巴,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兩人對她的性子,那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們都知道宮裝女子這是動整個的,不然也不會說這樣的話,隱隱間都散發出可怕的靈威。
“這位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對秦升這麼執著?”宮裝女子疑惑的看著秦銘。
隻是秦銘並沒有回應他,而是顫抖著嘴唇,呢喃著隻有他自己聽得到的話語。
對於秦升活著的事實,秦銘心中既激動又失落,但更多地是不解與委屈。
沒錯,就是委屈!
當年,他親眼目睹秦升氣絕身亡,並將之親手埋葬在草雲村的後山,每年都會前去祭拜。
隻是當他聽到秦升未死的消息,整個人完全呆了,比他在秦家聽聞墨念竹還活著時,都要感到失落無神。
過了很久,秦銘才開口自語道:“我是秦銘之子秦銘,我是秦銘,我是秦銘......”
秦銘?
不僅是宮裝女子,就連一旁的鐵四娘和白衣修士,都滿臉愕然的看著秦銘,神色完全蒙了。
秦銘此人的確是秦升之子,他們都見過,也打過交道,更是墨家的最耀眼的天才,但卻並非眼前這個年輕人。
且秦銘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墨家,被墨家涅槃老祖當做瑰寶一樣捧著,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墨家半步,而今......
眼前這個如妖孽一般的年輕人,竟然也叫秦銘,並且還自稱是秦升之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