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了一會兒,漸漸的便不感覺寒冷。
禹澤便又在這水中修煉起天罡吐納法,開始孜孜不倦的一遍又一遍的吐納........
當近黃昏的時候,禹澤這才從潭水中出來,感覺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這聚會應該快要結束了,老刀和虎子他們應該就要回來了。
穿好衣服,從潭邊飛奔而回,隻是一個起落的腳步,就跑出去好幾米,速度比之奔馬還要快上三分。
“呼哧!”
“呼哧!”
一邊奔跑,一遍吐納呼吸,由於九耀聖典當中的天罡吐納法乃是最為頂級的吐納之法,所以禹澤奔跑起來速度便猶如獵豹,持久更勝駱駝。
奔跑起落,吐出濁氣,吸納新鮮空氣,將整個肺部和心髒充分調動起來,每一絲的氧氣都充分利用,不浪費分毫。
回到屋中,將紗布纏繞在身上,然後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老刀他們歸來。
半個時辰之後,不遠處想起了三聲鍾鳴,偌大的鍾聲響徹整個礦區。
該回來了!禹澤的嘴角露出一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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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
老刀疾步如飛,到了屋前,直接破門而入,臉上掛著焦急的表情,但是當他看到躺在床上,安安靜靜休息的禹澤之後,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在他的身後,虎子,石頭,猴子.....許多共住一室的同伴們紛紛趕來,探望禹澤的傷勢。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是多麼的凶險!”老刀率先坐到禹澤的床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大聲問道。
禹澤抬眼看了看老刀,沒有答話,他心裏知道,老刀之所以這麼關心自己,一大半是因為自己答應幫他複仇,但是還有一小半,是真正的關心他。
禹澤的心微微的感動,俗話說:仗義每多屠狗輩,這話不假,眼前這群人的身份雖然卑賤,但是大多很仗義,很善良,尤其是對待他這個同住一室的’小弟‘都是照顧的很,一些大力氣的活兒都是不讓自己幹。
看著眼前這群人,他們眼中那閃爍的關心的目光,並沒有因為自己頂撞守軍將領和監工頭頭而擔心自己跟著倒黴。
他們很善良,也很無辜,也許他們當中有許多人都是良家子民,擁有美滿的家庭,或者他們以前擁有很高的地位,但是被抓到這裏,成為刺配之奴,沒有人身自由,沒有尊嚴,沒有人格,終老一生都隻是個卑賤的奴隸。
到死都不能夠翻身!
禹澤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再看看滿臉皺紋的老刀,他想要逃出去的想法是越來越強烈了,隻是這裏守衛如此森嚴,逃出去很難,但是要等自己修煉有成,不過自己可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既然沒有機會,那就自己創造機會,至於邵公子,自己也是一定要親手砍下他的腦袋的。
“嗬嗬,刀哥,虎哥,石頭,猴子,你們不用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嗎。”禹澤說完還象征性的抬了抬手,讓他們安心。
他們自然不知道禹澤的傷勢在修煉洗髓的時候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當是他不願意讓別人擔心,強撐著,一個個都是麵帶悲色,卻又無可奈何,他們隻是刺配的奴隸,根本沒有地位,又何談給禹澤報仇?
“嘿!”虎子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炕上,震得灰塵一片,他麵帶憤恨的大聲道:“這群屈膝卑躬的混蛋,為了討好一個天龍門的內門弟子居然如此做做,阿諛,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尤其是那李胖子竟然還對小山動手,簡直是太過分了!”
虎子的性格雖然憨厚,但是卻也暴躁,看到禹澤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渾身都是紗布纏身,怒氣便從心底裏噴出來。
“住口!”老刀低喝一聲:“小點聲!你不怕招來監工,小山怎麼辦!你這樣莽撞,吃虧的還是咱們,凡事要多動腦子!”
老刀在這裏十年了,算是資格最老的,為人又穩重,很有股帶頭大哥的風範,所有的跟他一起的刺配之奴全都服他,現在一聽他這麼說,也都紛紛住口,不再言語。
禹澤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想不到老刀的心思居然如此縝密,看來當年他的身份和實力定然不會簡單,隻可惜被人逼得北走冀州,來到了這苦寒之地做奴隸藏身。
由此可見他那敵人的勢力非同小可,簡直是一手遮天!
不過,禹澤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尤其是他信守諾言,一旦答應了別人的事,就算是拚死也會完成,也算頗有俠義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