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禹澤的聲音近乎咆哮:“你們別在這裏做白日夢了!你以為,把我送給他們,就能換回天辰宗的安寧?放他媽的狗屁!”
禹澤心裏怒火中燒,他掃了一眼大殿內所有長老的神色,見他們依舊默不作聲,心裏幾乎是要氣炸了。
他小聲對著赦老說道:“赦老,看樣子,這天辰宗幾乎是沒救了,這些人簡直比普通人還要軟弱,普通人或許還有血性,但是在他們眼裏我看到的隻有愚昧,隻有白癡!”
這個時候,赦老也隻是沉默,他現在也說不了什麼了,雖然他是聖人,但是人心大如天,就算是聖人依舊掌握不了人心!
其實,這也就是天辰宗,要是換個別的宗派,他或許早就撂挑子不幹了,甚至連這個所謂的名譽長老都不會接受,在他眼裏,這個所謂的名譽長老沒有任何名譽,有的隻有恥辱和軟弱!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畢竟這是天辰宗,天辰宗就是周天宗,是赦老的心血傳承,就算它再軟弱,禹澤也有義務要讓他堅挺起來,不為別的,單單是赦老對自己的幫助和不求回報的付出,自己就應該有責任!
嘩啦啦!
不知什麼時候,大殿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天辰宗弟子,很顯然,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他們已經在這裏聽了好長時間了。
禹澤轉過頭,在人群中,他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有斷了一臂的許光,有溫柔俏麗的林婉,有被他救的幾個弟子。
此時他們一個個就站在大殿外,在他們眼中全都是憤怒!
這憤怒不是對敵人,而是對他們的師傅,他們的掌門,他們的長老!
許光算是人群的代表,此時,他穿著一身寬大的長衫,左邊的一條手臂空蕩蕩的,微風一吹,輕飄飄的。
他的右手拿著一柄長劍,那是他隨身的佩劍,看著大殿之中的眾多長老和掌門,其中還有自己的授業恩師,有把自己撫養成人的掌門,頓時他的眼裏充滿了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傷心處。
許光的淚不是軟弱的,他的淚是熱血的,他用包含感情的語氣對著眾多長老說道:“我記得,在小的時候,我們村子被馬賊洗劫,我的父母被馬賊雙雙殺死,而我是藏在地窖裏才得以逃脫。”
“那是一個寒冬的夜晚,我和許多的小乞丐一起擠在一間破廟裏過夜,外麵風雪交加,冷得嚇人,我們都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是師傅你救了我,還有他們!”
說著許光向後一指,呼啦,人群之中頓時站出來幾名健壯的青年,看年紀都不大,至多二十歲。
“從那以後,我就把師傅當成了父母,把天辰宗當成了自己的家,他們也同樣!”
說完,站出來的這幾人眼裏都閃動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