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一次遇到她,也是一次很普通的相遇,說來也不是那麼普通,如果當時潘總沒有把我開除,再說如果當時我沒有在那裏抽一根煙的時間,也就不會認識她,也就沒有之後患上這朝思暮想的情病,或許沒有如果。

雖然我來北京城的時間還不長可我住的地方可算是北京中等住宅小區了,朝陽小區C棟十三樓那個僅僅八十平米的兩室一廳被我一個人霸占著,那是多少北漂族羨慕不來的生活。

很多人會問我一個小小的工薪程序員怎會在北京有這麼一套住房,沒錯這房子不是我租的,再說我這三千一月工資也租不起這四五千的房子。

這裏的鄰居都知道其實這套房子是我那個混蛋父親的,為什麼這麼說他以後我再慢慢講他那些不要臉的事。

具體說我是個孤兒,是經常被小夥伴指手劃腳沒娘疼沒爹愛的孩子,在我的映像中隻有奶奶,可她在我中學沒念完就走了,從此後我就跟著混蛋父親,他的那些花花腸子我都不想把他寫出來。

那次邂逅過後我宅在家裏玩了半個月的網遊,房間裏被我拉扯得不像話,泡麵桶、內衣內褲、零食口袋、易拉罐、沒吃完的小吃隨地可見。

我已經和那氣味融合一體了,整一個資深屌絲,就差充氣 娃娃作陪了。

何靜給的聯係方式我完好無損的貼在了電腦屏幕上,每次打開電腦準備遊戲時我就會思考一下我該不該這麼墮落呢?可回頭一想,我和她隻是意外的邂逅,像何靜那樣的女神也隻有在幻想中出現了,每次都是這樣撕掉那張紙條然後再貼回去,因為我覺得很對不起自己。

來來回回大半個月,銀行卡的餘額也用得差不多了,於是我在網上開始找工作,打電話來的是不少可我除了做程序還做得來什麼呢?

渾渾噩噩一個月後我開始出租隔壁那間堆放著滿滿一房書的房間,這也是迫不得已作出的選擇,因為我已經開始一天吃一頓飯了。

一樣的是打電話來問房的太多,到最後不是他不滿意就是我不滿意。

這種現象持續了大概一周左右,那天清晨我依舊卷縮在電腦旁和兄弟們嗜殺著,遊戲世界裏我是主宰可現實生活中我卻過得如此狼狽。

直到那一聲清脆的門鈴聲“叮咚、叮咚”。

當時我正在和大BOSS決鬥中,這一聲門鈴我很不耐煩或者說我很冒火,我在這裏居住了兩年時間也是第一次有人按響我的門鈴,不然我還真以為我那門鈴隻是個擺設。

“叮咚、叮咚~”

再一次傳來,我很不耐煩甩開夾在耳邊的耳麥拖著兩隻大小不一的拖鞋走到門口什麼話也沒說打開了門,連看都沒看一眼門口是誰就又回到了電腦前。

我隻聽到她進屋後的第一句話“呃~什麼味”。

當然我也相信無論是誰來到這房間第一句話都應該是這樣的何況她是個女人。

我沒理她繼續埋頭苦幹。

“你怎麼這樣啊!沒禮貌”。從她的聲音中可以聽出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可那樣兒像是有火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