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一夜又被張福生驚嚇到的田甜,交班後直奔家中,到了家門口,才放鬆下來,有些害羞。
自己為了刺激昏迷中的謝小天,在他神智不清醒時,做了那種事,他會不會看輕自己,以為自己是個隨便的女人?
站在門口,田甜微微發呆,心裏竟然患得患失起來。
又想到小混蛋剛醒來就出言調戲,開自己玩笑,田甜臉上開始發燒。
管他呢!反正自己已經認定了關係,老娘會負責的,田甜心中惡狠狠的想。
他要是再拿這事開玩笑,老娘就讓他衣服自己洗,飯自己做。這個小懶蟲肯定會舉手投降的……
想好對策,下了決斷,田甜拿出鑰匙開門進屋。
早晨八點多,柔和溫暖陽光灑滿整間朝南的客廳,屋子裏靜悄悄的,田甜卻楞住了。
從謝小天人事不省被送了回來,自己擔心得要死,房子也無心收拾。好在平日裏打掃得多,還不算太過淩亂。
現在謝小天醒了,田甜沒有了掛心的事,不免要大動幹戈,把家裏衛生好好搞一下。
可是現在……
人們進進出出,留下各種痕跡的地板,已經被人擦得幹幹淨淨,就連死角都沒有放過。應和著陽光,熠熠生輝。
自己看完隨手放置的各種雜誌,也被人按期號整理好,整齊的擺放在書架上。
客廳裏陽光窗擦得幹幹淨淨,看不見一絲微小痕跡。陽光沒有阻礙,肆無忌憚揮灑進屋子。
窗戶外陽台上,紅紅綠綠掛著一排衣服,有自己的,也有謝小天的。
田甜心中驚異至極,想了想直奔廚房。
廚房裏更是誇張,就連抽油煙機上,都不見半分油漬。
電飯鍋正在工作,被調在了保溫擋上。掀開一看,煮好的皮蛋瘦肉粥正散發著誘人香氣,溫度適宜。
碗筷也被重新刷洗過,幹幹淨淨。
田甜發了一會呆,盛上一碗濃濃的粥,端到客廳,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粥煮得恰到好處,肉味和皮蛋都混合在米中,粘稠無比,入口香濃。田甜喝完,隻感覺從胃到心,都暖和了起來。
收拾好碗筷,走到冰箱旁拿水,這才看見冰箱上貼著一張紙條。
“田甜,讓我好好照顧你吧,我會用心的……”
田甜拿著紙條,怔怔半餉,眼淚無聲無息滑落,滿身疲勞不翼而飛,心裏滿是甜蜜。
原來有人照顧的感覺,是如此美好,田甜來不及去想謝小天為什麼會做這些,就靜靜淪陷在這種溫馨感覺中。躺在床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謝小天坐在教室裏直打哈欠,看著賴月京眼神都顯得發直,眨都不眨一下。
旁邊範建看到了,心裏直犯嘀咕,老大這是怎麼了,逃了N天課,一回來就對賴月京直拋媚眼。莫非一個星期不見,老大性取向有了變化?不禁悄悄挪動身子,往外靠了靠。
謝小天疲憊的要死,不論是肉體還是精神。和文月折騰一夜,回家又打掃屋子又洗衣服,這會半分力氣都欠奉。哪有精神注意到範建小小舉動?
下課鈴聲響起,就自顧自趴在桌子上打盹,不想範建卻不放過他。
“老大,你不在這段時間,籃球社老孫可是來了好幾次了,還有淩雪,那是天天不落……”範建臉帶淫笑,聲音猥瑣。
嗯?淩雪來找過我?籃球社老孫是誰?我怎麼沒印象。謝小天勉強動動眼皮,示意自己在聽。
“老大你到底哪裏好,我怎麼看不出來,好好一朵鮮花,非得往牛糞上插,我都替淩雪不值……”
眼見謝小天有氣無力,範建感慨不已。這妞長得像朵花似的,怎麼就被鬼迷了心竅呢?
謝小天把眼睛張開一條縫隙,對範建的說辭進行了嚴厲批駁,“範建你大爺的,你見過我這麼帥氣的牛糞麼?”
範建訕笑兩聲,“對了老大,你現在可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那幫傻妞還給你起了個花名,叫做閃電奇俠。說你在球場上就像閃電一樣快……”
謝小天一聽這名,頓時來了精神,眼睛睜開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