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安七七驀地驚醒,一把抓住遊走在臉上的手指。
四目相對,一時靜謐無聲……
幾秒後,“啊~”
“唔唔~泥發開唔!”
“你保證不再尖叫。”冷峻的聲音染上不悅,說得一本正經。白墨修覺得自己瘋了,剛才是在幹嘛?趁人家姑娘熟睡竟上去摸,摸人家的臉?!
本因為中毒就通紅的臉,現下連耳根都紅了。
安七七都快被自己蠢哭了!什麼智商?把自己困在睡袋裏,隻有一隻手可以活動,現在完全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憤怒的大眼睛狠狠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這才來這兒的第二個晚上,竟然倒黴地就遇到了采花賊。
還不讓她尖叫!安七七眨眨眼,重重地點了點頭,等姐出來後再收拾你。
白墨修如約鬆開安七七,確定她不會再尖叫了,退到牆角的稻草堆上,“咳咳,本……我以為這裏沒有人,所以才進來的。”
“嗬,以為沒人,那看見有人的時候還靠那麼近幹嘛?你那隻爪子伸到我臉跟前想幹嘛?變態!”安七七順利地從睡袋中掙脫出來,底氣十足地衝白墨修反駁。
白墨修別過臉,不再言語。清冷的臉龐躲在陰影之中,使得安七七看不清他的容貌。
知道理虧,看來還不算太壞。安七七稍稍安心了些,畢竟她的那些三腳貓功夫對付個地痞流氓足夠,萬一這貨是個武林高手,她哭都沒地哭去。
“你誰啊,怎麼來了我家?”
“你家?我記得這房子可是有主人的。”白墨修的臉轉了過來,暴露在安七七的目光下。
刀削的麵龐,挺拔的鼻梁,一雙眼眸在月光的映襯下,深邃而神秘,安七七一時看得有些呆了。
好久,安七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咳咳,有主人又怎樣?和你有什麼關係!這也不是你能私闖民宅的理由!”
“如果我說我就是這間茅草屋的原主人呢?”
“是又怎……樣,什麼?!你是這裏的原主人。”
媽呀,她這房子還沒有過戶,嚴格算起來私闖民宅的是她?
“你這房子過戶了嗎?”白墨修好笑地看著自亂陣腳的某人,緊繃的脊背稍稍舒緩靠在後牆,“你在這兒待著也行,我不責怪你。”
她好想說謝謝是什麼鬼。
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地上的一攤血跡尤為明顯。“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無妨。”沉穩的聲音如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清冷。
“都流這麼多血了,還小傷,我幫你包紮一下吧。”安七七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裏取出繃帶和白藥,房主在這兒,她就當是交房租吧。
見白墨修沒有拒絕,安七七撕開他傷口處的衣袖,“嘖嘖,這麼深,該不會是什麼仇家追殺吧!”
白墨修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動作熟練地上藥包紮,尤其是那藥撒上竟然一會兒就不流血了,嘖,可惜沒了!一個村子裏的女人竟然有醫術還有效果這麼好的止血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