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
京城,天下繁華之所。
就算是如此炎熱的天氣,街道上依舊摩肩接踵。各種的喧囂,各種的人潮,讓街道上更添幾分熱情。
陽光之下,必有陰暗之處。
在京城繁華之下,它的東城區就是它的陰暗之處。
東城多貧民,低矮的房屋,殘破的街道,與其它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就算是如此地方,那些貧窮的百姓依舊和京城意外的其它地方有著明顯的不同。
他們可以手中端著粗糙的茶湯,口中討論著皇帝家的家事。他們可以縫補著破舊的衣服,議論著剛被抄家的將軍府。甚至是路邊的乞丐也在討論著北方異人的戰爭勝負。
雖然每日食不果腹,衣不遮體,但從他們的神態和語言中,無時無刻不體現出京民的驕傲。
就在這些貧困又驕傲的京民聚集之地,就在這低矮殘破的房屋之間,就在這髒水汙穢橫流的街道旁,竟然有一座小廟。
如果不是門口掛著廟牌,如果不是門前放著一座低矮的廢鐵鑄成的香爐,還真沒人知道這是一座廟。隻會將它認為是一間比周圍稍大一些的房子而已。
雖然大一些,其實也隻是有兩間房子而已。進門前麵一間房屋內,擺放著一個不到兩米的觀音像,而進入後屋的門,就在觀音像的身後。
有廟就有和尚,就算是這間小得不能再小的觀音廟。
熊凋三人剛走到廟前,就已經看到了一個和尚。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在廟門口。而他的周圍是一群四五歲的兒童。這些孩子嬉笑著圍著這個壯和尚玩耍。
有些孩子已經抓住了那和尚的濃密的烏黑的長胡須,而那和尚沒有一絲怒氣,反而一臉的笑容。隻不過那留有刀疤臉上擠出的笑容還真是有些瘮人。
多情公子疑惑地看著那和尚,道:“這人是和尚嗎?”
熊凋道:“你沒看到他穿著僧衣嗎?”
上官謹道:“你沒看到他那光頭上留著戒疤嗎?”
“可我怎麼感覺他像殺豬的屠夫多一些。”
熊凋仔細看了一眼道:“他的確屠夫,如果你將人也當成畜生的話。”
那壯漢雖然此時沒有一絲的怒氣,可他眉宇中透露出的殺氣,是如何也掩蓋不了的。而熊凋對這點格外的敏銳。
上官謹道:“不管他以前是幹什麼的,他現在就是一個和尚。”說完快步朝著那和尚走去。
熊凋三人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和尚的注意,他疑惑地看著三位陌生,手臂很自然地將那些孩子擋在了身後。
上官謹笑道:“大和尚,請問這裏是什麼廟嗎?”
“觀音廟。”大和尚話語中隱隱透出一絲的警惕和不悅。
上官謹道:“難道沒有別的名字嗎?比如說懸空廟?”
市井中的一間普通的小廟,怎會叫這樣的名字。
沒想到那和尚眼神一凜,沉聲說道:“不錯,這裏就是懸空廟!”
■和尚
上官謹嗬嗬一笑,“敢問大師法號。”
“貧僧戒殺。”
戒殺!果然如此。熊凋走到和尚的麵前,問道:“戒殺大師,我們來這裏是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