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挖到十多米時,泥土中忽然露出一隻手來。
這手十分的纖悉,是一隻女人的手。
果然,熊凋心中冷笑。
這裏一定埋了那些奴隸的屍體。
但是等他再將那些泥土全部刨開時一下楞住了。
泥土中竟然沒有屍體,隻有一隻手。
這手從手腕處被人砍斷,而手上竟然還纏著一條黃色的絲帶。
熊凋竟然認識那條黃色的絲帶。
這是丁蝶的手!
■工作
房間內,桌上兩個茶杯。
熊凋不明白為什麼如此晚了,他竟然找自己。
熊凋滿身泥土,而和他對坐著的卻是一身亮黃色的僧袍。
圓正臉上無悲無喜,看著熊凋長歎一口氣。
熊凋道:“你不會就是來看我的吧!要知道我不怎麼喜歡和尚。”
圓正道:“我不光知道你不喜歡和尚,而且知道,你還喜歡殺人。”
“其實我不怎麼喜歡殺人。”
圓正道:“殺手還有不喜歡殺人的嗎?”
熊凋道:“並不是所有人的工作都是自己喜歡做的。再說我做得並不怎麼好。”
圓正道:“如果說你不好,那就沒有好的了。我從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判處暗河後,還能活著的。”
熊凋一撇嘴道:“我其實知道一個。”
圓正一笑,道:“你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嗎?”
“應該不會是介紹工作給我吧!”
圓正道:“是的。”
熊凋笑了,“難道和尚也買凶殺人?”
“對!”
熊凋笑得更厲害了,道:“殺誰?多少錢?”
圓正道:“出家人哪來的錢財,我付給你一條消息。”
“消息可不值錢。”
圓正道:“你知道你額頭上的疤痕怎麼來的嗎?”
熊凋瞬間愣住了。
自己額頭上的那道疤痕似乎從他記事起就有了,他原本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從玄虛道長,到楊火成似乎都對那道疤痕十分的熟悉。
熊凋其實也調查過,可就是沒有任何頭緒,畢竟兩個人都已經死了。
此時,圓正是第三個提到這道疤痕的人。
熊凋看了看圓正道:“先付一半。”
圓正嗬嗬一笑道:“很合理。你頭上的那道疤痕是一個人砍傷的。”
“這似乎是廢話。”
“砍傷你的那個人是玄虛。”
熊凋一愣,腦袋中瞬間出現無數個疑問。
圓正道:“這是首付。”
熊凋一搖頭道:“你這不是首付,你這是甩鞭子。引起我的好奇,讓我更加賣力做事。”
圓正點點頭,“你說得有理。那我再告訴你,疤痕和夏義天有關係。”
看著熊凋眼睛,圓正搖搖頭道:“我不能再說了。你完成後,我告訴你全部知道的事情。”
“好!”
“你什麼時候可以完成?”
熊凋道:“等夏義天出現。”
圓正道:“他已經出現了,此時就在自己的書房。”
熊凋起身,手握劍鋒,轉身出了房間。
天地間一片黑暗,隻有那積雪反射著燈火的亮光。
一絲微風,吹拂這熊凋的長發,也將他手中劍吹得更加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