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氣和美,一個小女孩正坐在秋千上看書,身後麵站了一個稍大的姑娘,一身紫色衣裳,俏麗如三春之桃。
“玉吟你說離舒哥哥如何?”
身後的玉吟輕輕推了推女孩坐著的秋千,忍不住笑了,打趣道:“小姐這是思春了啊。”
小女孩怒了,將手中的書本甩往玉吟的身上,反駁道:“誰會喜歡他啊,他那般喜歡欺負我,狂妄自大的家夥。”
玉吟的笑容在春意裏燦爛盎然:“小姐既是不喜歡離公子又如何要問奴婢呢?再說小姐日後本就是要與離公子聯姻的啊,喜歡也沒有什麼不對。”
“也是啊,日後我都是要嫁給離舒哥哥的,歡喜便歡喜吧。”女孩聽後輕鬆的笑起來,卻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男子也是一笑,笑如朗月入懷,春風送暖:“雪兒方才說什麼?”
那被換做雪兒的女孩轉過頭,飛快從秋千上下去,奔向離舒,離舒張開懷抱接住她,捏了捏她的鼻子,笑:“是誰說的我隻曉得欺負你啊?”
女孩嘟著嘴,搖搖頭:“對啊,離舒哥哥總是欺負我,但是肯定不是雪兒說的,因為雪兒喜歡離舒哥哥啊。”
身後的玉竹楓看著兩人露出慈愛,默默叫人退了下去。
女孩看著玉竹楓離開了一段路的距離,便主動從離舒的懷中退出來,神色不太好看。
離舒手中落空,整雙眼睛盯著雪兒看,似乎隻要再對視一秒他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雪兒不敢直視離舒的眼睛,默默垂下去,離舒柔聲問道:“怎麼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
她尋了一處地方,坐在涼亭下,離舒就跟在她身後也不曾慢過一步,很是縱容,雪兒年紀尚輕,離舒比她高出許多,離舒蹲在她麵前。
“離舒哥哥以後你會不會不喜歡我啊?”她睜大了雙眼,清澈而透明的顯示出她的心思,生活的環境早已讓六歲的她學會察言觀色。
秋風過來,枝頭的樹葉從樹上落下來,風卷風纏。
離舒蹙了蹙眉,眼神變得有些不自然,卻又恐嚇了她,道:“可是有人同你說了什麼?”
雪兒看著他,凝視一番說道:“離舒哥哥你是否喜歡南宮意,就算娶了我之後也同樣會娶她,若是如此你的心思便太難猜了,更多的是野心。”
天靄風吟,菊盛草稀,風吹過的地方忽起忽落的沉重。
鏡頭一晃,是年少時候,那姑娘坐在樹枝梢頭,離舒輕功從湖麵踏過,躍到枝頭抱她下來。
時光略過,是青山間,水波蕩漾,四麵和樹的場景,那姑娘的身旁依舊是青衣少年。
窗外的天開始泛白。
一天那姑娘在鋪天蓋地濃重的陰霾裏,跳下懸崖,大雨傾盆,那山崖處處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夢做到這裏,“嗯?”婷萱從夢中醒來,這些模糊的東西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她的夢境中,這是很多年來最清晰的一次了。
再回神,婷萱低頭看了看宣紙上她畫的夢境裏,依舊沒有男子的臉,隱約可見青衣飄逸,氣質卓群。
他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