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俊郎,你還沒有公布你的答案呢?”淘氣的杜拉斯顯然沒意識到她這是在雪上加霜。
我忍不住回避性地看了看機窗外,窗外赤霞萬丈,厚厚的白雲像柔軟的棉絮一般漂浮在空中,我真想破窗而出鑽進白雲裏去。
“你不是犯困了嗎?咱們回房間先午睡一會吧!”張伯倫體貼地對杜拉斯說道,然後站起來從裴易勇身前走到杜拉斯麵前,把她給牽走了。張伯倫這舉動照顧的可不僅僅是他的女友,我朝他的背影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剩下的裴易勇和露西當然更加善解人意,他們先後站起來和我們道別了一下,也跟著走向了房間。
“咱們也回房休息吧!”馬可朝我露出偽善的笑容,然後站了起來,挺著胸膛邁著大步像一隻公雞一樣朝房間方向走去。瞧他那德性!
我真的不想跟隨而去。不過想想沃爾特以及兩位天使也許會借用此處休息,因此我也不便在此逗留,加上不爭氣的我其實內心對馬可的撒謊還挺好奇。於是我鬥氣似的停留了一會後,也站了起來。
北京時間 13: 30
走進最裏麵的房間,裏麵的空間比酒店裏的雙人間要小,每張床的寬度在一米二左右,但是顯得非常的精致。馬可已經躺在了其中一張雪白的床上,從他微蹙的眉頭來看,他似乎心事重重,剛才的神氣已蕩然無存。
我拍了一下假睡的馬可,馬可果然立馬睜開了眼睛,他也沒繼續睡的打算。
“為什麼撒謊?”我靠在另一張床上問馬可。
“我哪撒謊了?”馬可故意驚訝道,我可以當作他在考驗我。
“你在回答杜拉斯最後一個問題時,身體出現了明顯的收縮,這是撒謊的表現,這可是你教我的。”我淡定地說道。
“有進步嘛!比前麵的猜謎遊戲表現得好多了。”馬可也靠在了床沿,朝我笑道。“不過我聽他們的故事確實是別有用心的。”
“有何居心?”我故意蔑視道。
“這主要是源於杜拉斯的謊言。”馬可沒有正麵回答我。
“杜拉斯太會撒謊了。”談到杜拉斯的謊言我忍不住忿忿不平。
“可以說她並沒撒謊。”馬可的回答有點出人意料。
“什麼意思?”我把頭偏向了表情嚴肅的馬可。
“當一個人的某些幻想一直浮現在他的腦海,他就會當真實存在一樣說出來,看不出有撒謊的跡象。杜拉斯所杜撰的故事顯然不是信口開河,而且她不像露西一樣有時間構思,這說明她剛才所講的故事早就存在她的腦海中,並且幻想過很多次。”
“我可以理解為:杜拉斯在暗戀裴易勇嗎?”說出這句話我有點激動,這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我也是這麼理解的。”馬可肯定了我的猜測。
“於是杜拉斯借著這次難得的機會假戲真做把一直以來存在腦海中的幻想大膽地說了出來,而且是當著自己男朋友和裴易勇女朋友的麵,更有趣的是其他三位都隻是當杜拉斯在編故事,並沒有察覺出她的別有用心。”我興奮地總結,杜拉斯情商真高。
“你錯了!”馬可微微一笑。
我錯愕道:“我錯了?”
“沒錯!”馬可收起了笑容,“你沒有注意到張伯倫的表情。”
我愣住了,當時還真沒留意到張伯倫,我不得不為自己不能掌握大局而再次感到慚愧,這也正是馬可的過人之處。
“你從張伯倫的表情上看到了啥?”我疾問道。
“憤怒,極力掩飾的憤怒。”馬可說道,“典型的憤怒表情是眉毛直豎,眼睛睜大,並伴隨著怒吼。當然張伯倫的憤怒沒這麼嚴重,而他也不會刻意表露出來,但是他的微表情沒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