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因為高興多喝了一點,回去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剛回到家,屁股還沒有做熱,王猛卻直接衝門而入。
“怎麼了?毛毛躁躁的?”王武沒好氣道。
“不好,不好了!夢姐,她!”王猛跑的太急,此時上氣不接下氣,直接雙手撐住膝蓋俯身換氣。
“小夢怎麼了?”王武卻是心中猛然一驚,當即緊張問道。
“她!錢多富!”王猛說著就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胸悶的感覺才好了些。
“到底怎麼回事?”王武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難道錢多富找小夢的麻煩了?
“你今天去鎮上,錢百萬帶著錢多富去夢姐家提親去了!”王猛這時才歇過來,脫口而出。
“什麼?”王武一愣,隨後二話不說就衝出了門,心中卻是既憤怒又疑惑。
王武到了於夢的家中,就看到於夢一個人坐在床上,眼眶紅紅,眼中毫無生機。
“怎麼了?”王武在看到她這個樣子的一瞬間,心中的憤怒全部就如潮水般退卻,輕輕地坐到她的身邊,柔聲開口。
“你知道了?”於夢低著頭卻是不敢看王武,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可自己的父母竟然瞞著她連聘禮都收了,現在兩人直接去鎮上置辦婚禮用的東西了。
“嗯。”王武輕聲回應,隨後緊緊握住了與夢的手,“別怕!我在呢!”。
“嗚嗚嗚!”於夢卻是再也忍不住委屈,直接撲到王武的懷中大哭起來,此時她,宛如一個無助的孩子。
“我都懂。”王武輕輕拍著她的背,他知道於夢是不忍心讓父母傷心,這個外表倔強的女人,內心卻如稚子一般柔軟。
“我不想,可他們跪下來求我,我沒有辦法。”於夢低聲哭訴道,當自己的父母雙雙跪在自己的身前時,她整個人都懵了。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卻是於夢的母親推門而入,隨後就看到王武抱著正在哭泣的於夢,當即大怒,衝上來,一把就將王武扯開,吼道,“王武,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錢家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王武的神色一冷,掃了她一眼開口。
“什麼錢不錢的!我們看中的是多富的人,不像你,整天吊兒鋃鐺的!我可告訴你,再纏著我們家小夢,別怪我不客氣!”於夢的母親輕蔑地看了王武一眼厲聲道,她已經都聽錢百萬說了,修路的錢實際上是他們錢家出的,本來念及和王武的父親是至交,見王武貧苦,想幫襯他一把,就用他的名義開了工程,不料他卻處處和錢家作對,是個名副其實的白眼狼。
王武自然不知道,錢百萬已經把黑的說成了白的,錢多富的人品好,簡直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大的笑話,正當王武想開口時,錢多富和於夢的父親就走了進來。
“媽!我給您買了兩身新衣裳,您看看怎麼樣?”錢多富進門就喊,隨後就看到了王武,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哎!”於夢的母親親熱的答應,將他手上的衣服抓到了手中。
“呦!這不是王武哥嗎?你到我未婚妻家裏來幹什麼?”錢多富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
王武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狠狠瞪了錢多富一眼。
錢多富被王武一瞪,頓時心中慌亂起來,可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對著王武繼續戲謔道,“王武,你瞪眼也沒用,馬上於夢就是我媳婦了,到時候我一定請你喝一杯!”。
“你找死!”王武卻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翻騰的怒火,猛然一踏,隨後拳出如風,一拳就打在了錢多富的胸口,錢多富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疼的吱哇亂叫。
“小武!你幹什麼!”於夢的父親沒想到王武竟然真敢動手,當即嗬斥道。
王武卻置若罔聞,腳下再次一踏,卻是直接追了出去,一腳就將剛要爬起來的錢多富再次踹飛。
錢多富沒料到王武竟然敢當著於夢父母的麵動手,簡直已經不能用無法無天來形容了。
“你!你別過來!”錢多富看著王武向自己走了過來,頓時嚇得連連後退。
王武的臉上露出殘忍之色,錢多富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超出了他的底線,常年狩獵的凶性在這一刻徹底迸發而出。
“王武!住手!”於夢這時衝了出來,駭然出聲,但已經晚了,王武宛若一頭凶猛的野獸,整個人瞬間就躥了出去,一轉眼就出現在了錢多富的身前,而後伸出右手,狠狠一抓,就握住了錢多富的脖子,像提嬰兒一樣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