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古城,巍巍然,好似一座巨獸,巴英兒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龐大的城市,心裏在忐忑的時候,又有一些小激動。
阿呆帶著她尋找著來去如風,和匪盜沒有絲毫區別的韃子部落。
聽聞,他們穿過了遼東之地,在河西走廊有了這些馬匪的蹤跡。
受別人指點了方向,阿呆和英兒便是一路向西趕來,一年來,二人受盡了無盡的苦難,但是英子卻也成長了不少。
這一次,他們穿過了茫茫的草原,終於見到了一座巍然的古城,朔方古城。
“進入這古城中,正好可以詢問一下韃子部落的大體位置,這樣我們也可以刺殺韃子首領,另外我們也可以在這裏買一些利劍。”
這一年,阿呆不再發呆了,智商終於是恢複成了常人般,隻是對於以前的記憶,完全忘記了。
如今的巴英兒,完全把阿呆當作了自己的一個兄長。
“利劍?阿呆哥哥會使用劍麼?為何不是刀呢?”巴英兒笑著道。
“嗬嗬…”阿呆嗬嗬一笑,也是一下子愣了,對了,為什麼自己善於使劍呢?不過用劍的理由麼…
阿呆笑著道:“這是因為啊,君子佩劍,劍乃是一種仙俠之氣的象征,劍不粗暴,代表著君子的謙謙美德…”他脫口說道,不禁令自己一愣。
“啊,阿呆哥哥懂得好多呢!”英子興奮地看著阿呆,一臉崇拜的神色,“阿呆哥哥沒有呆之前,肯定是一名君子嘍。”
……
二人停在一口刀匠門前。
他的攤子上,擺放著一把把利刃,俱都是寶劍。
“去去去,別打擾我們的生意!”鐵匠學徒一臉的猙獰,赤/裸著上身,橫肉一跳一跳的,把阿呆和英子看成了乞丐。
“我阿呆哥哥要買把劍!”英子不滿的叫嚷道。
“好啊,有錢麼?”學徒不屑的斜睨了二人一眼,隨後叮叮當當地打起了鐵。
“沒有!”吉飛道。
“沒有?沒有錢,你買什麼劍?!你個呆子,去去去,一邊兒玩兒去。”學徒不耐煩地嚷嚷道。
此時躺在廳堂中的木質搖椅上,抽著旱煙的老師傅,磕了磕手中的煙鍋頭子,聽聞外麵吵吵鬧鬧的,也不見了大牛打鐵的聲音,不禁怒喝道:“誰啊?”
聽聞老師傅的訓斥聲音,肥胖的學徒大牛頓時臉色便是一寒,對著阿呆和英子狠狠地一瞪,便大聲回複道:“沒什麼,師傅。不過是兩個乞丐罷了,我已經把他們打發走了!”
說罷,他掏出兩個銅幣扔在了英子的腳邊。
“趕快去另一邊要飯去,別耽誤我的生意。”說著,大牛便又叮叮當當地打起了鐵。
當那兩個銅幣骨碌碌的滾落在英子的腳邊的時候,吉飛的心忽然一陣絞殺般的疼痛。
這股被人赤裸裸的羞恥,帶給他無盡的傷痛!
不自覺的,吉飛握緊了拳頭。
英子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彎下身子將那兩個銅幣仔細地撿起來,俏生生道:“這兩個銅板,可以買一把劍麼?”
學徒大牛一愣,隨後一臉的猙獰,“兩個乞丐,你們是消遣我麼?滾!”
噗!
在大牛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阿呆一拳便是狠狠地揍在他的臉上,一顆大門牙給崩飛。
阿呆縱聲一躍,騎到了大牛的身上,提起砂鍋大的拳頭便是一拳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大牛的臉上,頓時他的臉好似開了一個染坊,紅一片青一片,腦袋裏則是嗡嗡一片亂響,缽兒,鑼兒,鼓兒一齊大作,亂成一片。
“住手!”鐵匠五刀流走了出來,冷冷瞪了一眼吉飛,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心道還死不了,不過卻也驚駭於吉飛的臂力。
要知道他的徒兒大牛,打鐵數年,臂力驚人,但卻被這麼一個銀發小子給打的鼻血直流。
觀看的眾人圍成了一片,樂滋滋的分享著熱鬧。
五刀流冷著眼睛,深處卻是掠過一道奇光。
“此子能夠把大牛打成這樣,看其不過是書生模樣,定然不是武道中人,卻又一身橫煉的筋骨,不錯,不錯!”
五刀流細細打量著阿呆,眼中的欣賞之色越發的濃烈。
他冷冷掃視了一眼圍觀的眾人喝道:“眾位還不離開麼?”頓時圍觀眾人聽到了他的喝聲,隨即一哄而散。
不過一些人卻是頻頻轉頭,看向吉飛和英子,暗地裏歎氣:“唉,被五刀流盯上,你小子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