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的神識,吸引來五六名修士。
阿呆信馬由韁,信心十足,走了出去,看向六人冷冷道:“來我洞府何事?”
其中一名身著紫色的衣衫的少年,一聽阿呆的聲音,打量了一會兒他臉上的鐵麵具,便微微一拱手笑道:“稟告袁師兄,這幾日不曾見到袁師兄的身影,藥長老便要我們出來尋找您,現在看到您安然無恙,便也好回去複命了。”
少年的身後,其餘幾人,臉上俱都是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那股神色中,掩藏的是不屑,是輕蔑,是侮辱,但是他們,卻刻意要裝出一種坦然自若的神情。
阿呆看的心中好笑,這也難怪,在他們看來,袁華的未婚妻蘇韻跟別的男人跑了,而他自己,更是被打得一敗塗地,如今更是躲藏在這麼一個小地方,不敢出去見人,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幾人,當日在死戕台下,可是看得清晰,袁華可是滿臉的鮮血,如今看來,臉上帶了一個鐵麵具,可見傷的是不輕。
怕是毀了容了吧,幾人心中忖度道,對於袁華的身份,倒是沒有什麼懷疑。
“嗯,原來如此,”阿呆淡淡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頗為高興,看來他們也把自己當作了袁華。“如果沒有什麼事兒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
阿呆下了逐客令,六人見此,便也告辭。
剛剛邁出幾步,紫衣少年停下腳步,“哦,袁師兄,想起來一件事,下個月十五…”
他略一猶豫,想要看到此時袁華的表情,可惜臉上戴了一個黑漆漆的鐵麵具,隻有冰冷和兩隻無情的眼神。
“什麼?”
“下個月十五,可是宗內的修羅鬥,若是師兄不想參加的話,那麼小弟可以前往登記處,幫你把名字劃掉。”紫衣少年好心道,畢竟袁華遭此大變,恐怕是不會再有心思參加什麼修羅鬥了。
死戕台上,丟人已經足夠了,修羅鬥上,難道還要當著全宗的人,丟一次臉麼?
紫衣少年背後五人,有人已經實在是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若袁華真的不去,那麼定是在修羅道所有人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來了,可若再次去,不挑戰破千鈞那像什麼話?
可是一旦挑戰,結局還是失敗,所以說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啊…”阿呆模仿著袁華的聲音已經習慣了,“不去,不去,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啊?!”看到袁華拒絕的這麼幹脆,眼前六人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六人聞此,俱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真可笑的一個借口,當即六人眼中的鄙視神色,再也掩飾不住了。
……
看著六人離去,阿呆不禁搖搖頭,確實,他沒有參加修羅鬥的必要。先不說,如今他的修為,實在是剛剛入門,再者,他確實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修煉,隻有實力強大了,他才能自保!
若有一天,他的身份被揭穿,那麼,在這之前,他必須得展現出比袁華更為出色的天賦,如此一來,他才能在修羅道中立腳。
更為重要的是,阿呆迫切想要知道自己是誰。
阿呆一路向修羅道的藏經閣走去,修羅道的藏經閣,坐落在修羅道這片建築群的西北角,一座安靜幽僻的小院中。
他憑借著自己的感覺,然後又跟隨在一些低階弟子的身後,這才尋到了藏經閣。
藏經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聞之可以服下一大白。
閣中,古老而堅韌的書架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修真書籍,從入門級別,到辟穀後期的各種心法,功法,應有盡有。
隻是,卻缺少了金丹期以上的修煉心法。
看來,金丹期以上的修煉心法,稀少而珍貴,即便是修羅道這樣的宗門派別,也不敢隨隨便便地放在藏經閣中。
不過,即便是眼下的書籍,就足夠了。
“修士級別的劃分,煉氣、築基、胎息、辟穀,金丹、元嬰……不知如今的我,算是那個級別?”阿呆翻閱著一本古書,心道。
隨後他隨意拿出了一本煉氣期的修煉心法,一部功法,躲在角落中安靜地開始修煉。
修羅道中,修煉偏於血修,這部功法,名為“修羅手”,大成時,手可斷山裂地,血光湧動,血氣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