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蝸吐出來的粘液煉製而成的禁製,其本質充滿豐富的蛋白質,對於如今的鐵線蟲來說,可謂是一頓美味的大餐。因此,那層膠狀質隔膜,不過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竟是被紅銅狀態下的鐵線蟲吞噬得一幹二淨。吞完這層隔膜的鐵線蟲,食指大動,呼嘯著向著白發老頭飛去,想要順便把他也吞噬下去。
幸好,關鍵時刻,吉飛察覺到了靈蟲群中某些蟲子的異動,直接默默運轉控蟲之法,將這些蟲子又召回了蟲袋中。
不過白發老頭卻是被嚇得臉色慘白。
“嗨,這層膜,原來是用來吃的嘛!也不怎麼樣,你說呢?”一旁的老瞎子興高采烈地對白發老頭附耳說道。
白發老頭哭的心都有了。他想起了之前自己的大笑,但是這報應……來的也實在是太快了一點吧,老夫一點準備都沒有呐。
第一道禁製就這般被破了,白發老頭心有不甘,但是卻也知道那片紅銅一般的靈蟲非凡,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些蟲子,竟是名不見經傳,普通之極的鐵線蟲。不過以如今鐵線蟲的形態,恐怕若不細細觀察一會兒,誰都不敢承認吉飛手中的靈蟲竟是鐵線蟲。
鐵線蟲的獠牙有這麼恐怖嗎?沒有!
鐵線蟲是紅銅色的嗎?也不是。
鐵線蟲的破壞力有這麼可怕嗎?似乎也沒有。
白發老頭苦惱了片刻,但是心中卻又升起了絲絲僥幸,因為籠罩在古堡上,還有心海霹靂之刑!若是這道刑罰無法破解,想要救出狂戰士,這也是妄談。白發老者恨恨地打量著吉飛三人,心中卻是不住地念叨著,怎麼南宮婉兒還不來。
俗話說,說人人到,說鬼鬼叫。
就在白發老者心裏不住地念叨著南宮婉兒的時候,這個時候,又有一些修士進入了心海沼澤,這些人對於心海沼澤內的碎心草毒霧視若無睹,顯然來人正是南宮世家派來的修士。
白發老頭的第一反應,便是“援兵到了!”
而他身後,諸多小輩修士,雙眸則是盯在所來的為首之人的身上,眸光裏迸發著狼性的神采。
為首之人,乃是一名渾身雪白衣裙的女子,頭上的烏黑秀發披在腦後,用一根彩帶隨意地係著。她的麵容是無比的嬌嫩白皙,容顏精致而美麗,有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卻又貴不可言。
“婉兒小姐來了……”所來之人正是南宮世家的公主,此時眾多小輩們眼神癡迷,顯然對於這南宮婉兒是仰慕許久了。
在南宮婉兒身後,跟隨者南宮世家眾多前來的長老、客卿長老、諸多小輩人物,其中最為突出的莫過於在南宮婉兒的身側,落後一步之遙的男子,此人頤指氣使,嘴角微微不屑笑著,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中。隻是唯獨看向南宮婉兒的時候,他的眸光,才變得和尋常之時不一樣。
這群人沿著心海沼澤中的古道,向著古堡緩緩而來。
吉飛三人看著來人,默不作聲。
待到那群人走來的時候,那名氣質不凡,站在南宮婉兒身側的男子,隨意看了白發老者一眼,“這個月是馬長老執勤?又是什麼人膽敢闖入我南宮世家的心海沼澤?”他這般說著,眼神卻是肆無忌憚地在吉飛的身上掃過,待到察覺自己的修為已經是化神期的時候,這才微微露出了些許忌憚之意。
而這男子,卻也是化神前期的修為,不過看其氣息,隱隱不穩,似乎……竟然是剛剛突破的樣子!!!
男子看向吉飛的眸光中,帶有一絲挑釁神色,“你是何人?”
吉飛的脾氣是真的好,看著男子笑嘻嘻地問道:“你又是何人?”
男子聞此,傲然道:“我乃南宮世家總管,南宮冕!”
“總管?”老瞎子伸出腦袋,一雙空洞的眼眶看著吉飛,幾乎是用著一種極為促狹的聲音道:“好大的一個官兒啊,你說是不是?”
吉飛聞此,自然是點了點頭。“嗯,畢竟是南宮世家的總管嘛。”
老瞎子又道:“怕是和那凡人皇宮中的大內總管相比,卻是又不如了吧?”
芸涵掩唇輕笑,吉飛點點頭,“應該是比不上大內總管的吧。”
得到了吉飛的答案,老瞎子這才好像是明白了一些常識似的,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南宮冕說道:“既如此,南宮世家的總管比不上皇宮裏的大內總管,你怎麼不去皇宮裏任職呢?那裏宮女也多,薪水聽此來也不錯,嘖嘖…大內總管,這是一份多麼具有光明前途的工作啊,正是令人好生羨慕啊!”
老瞎子和吉飛,這一唱一和,將這幾句話說出來,那邊的南宮冕聽了後,氣得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他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目光更是無比的陰沉,猶如蒼鷹一般陰鷙的眸光掃向二人,“好、好!你二人擅闖我心海沼澤,其罪當誅,今日就由南宮冕收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