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仔細囑咐弘暟,“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如果有人問起來,你也不要承認,就隻說罵了她長的醜,激怒了她,聽到沒有?”
弘暟重重點頭,“我都聽額娘的,那,我生辰的時候也可以這樣大辦嗎?”
芸墨寵溺地拍拍他的小腦袋,“額娘答應你,這事如果安排好了,等你生辰的時候,額娘給你辦更大的,好不好?”
“額娘沒看見雙儀那表情,醜死了!”
芸墨欣慰而笑,看著弘暟的眼睛裏也多了幾分自豪,“這種驕橫跋扈的格格額娘見得多了,下場嘛......”她笑著刮了刮弘暟的鼻子,“那種低賤之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弘暟跟著也笑,罵了雙儀雖然被打的疼了,但是便宜賺到了,額娘果然還是疼他的。年紀雖小,也不是不懂現在別人看阿瑪額娘的眼裏滿是畏懼和羨慕,哥哥在皇瑪法跟前背的詩也是額娘安排的,果真皇瑪法聽了笑不攏嘴,改日額娘再教教他怎麼討好皇阿瑪,讓他在眾兄弟麵前也能像哥哥一樣威風。
那些不順他意的人,下場隻有像三哥弘映一樣,被他自己的娘哭著扇耳光,打到麵容腫脹。就像剛才雙儀被九嬸嬸打的那一巴掌一樣,額娘說過,他們這些低賤的人,隻配看著他的臉色過日子。
“額娘,阿瑪說晚上不許我參加哥哥的宴席。”弘暟搖晃著芸墨的衣袖,“阿瑪讓我去給雙儀賠不是,我不想去,我想參加哥哥宴席。”
芸墨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門外卻聽得熟悉的一聲笑,“弘暟惹了禍自然要賠不是,哪能天下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她站在外麵多久了?芸墨一怔,隻顧和弘暟說話,竟然沒注意到院子裏的動靜,不對啊,明明吩咐過瑾兒在院子口安排個丫鬟,有來人先進來報的。芸墨橫眼瞪了瞪瑾兒,瑾兒也知壞了事,低著頭緊皺著眉,一言不發。
雨京笑容滿麵早就邁進了門檻,走到芸墨身邊瞧了瞧弘暟的腦袋,“雙儀下手可真不輕,弘暟這是說了什麼惹到她了?”她說著,本想伸手揉揉弘暟的頭,卻被芸墨一時手快打開了。
芸墨被自己的動作也嚇住了,轉念一想,既然已經不是同日而語的關係,護子心切也沒什麼罪過。她冷眼笑道,“十三嫂怎麼又折回來了?”
這樣一來,雨京也覺得沒必要再做任何掩飾了,連客套都覺得多餘。她就近坐到芸墨身邊的椅子上,抬眼衝著瑾兒的方向問,“瑾兒姑娘,我可是能要杯茶?”
瑾兒這才反應過來,忙道,“奴婢該死,十三福晉莫怪,奴婢這就給您沏茶。”
芸墨笑著起身,根本不看雨京,拉著弘暟就要往外走,“我正要帶著他去給爺賠不是呢,你說事情要是鬧大了,豈不是我們不懂規矩了?我今天忙完了弘明又要忙活這小祖宗,十三嫂要不先等等吧,我這就回來。”
雨京沒忍住冷哼出一聲,“冰青在我手裏。”
芸墨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連已經走到門口的瑾兒身子都跟著一僵。她回過身小心翼翼看了眼福晉的表情,這十三福晉是不是瘋了?
“誰?”
“冰青。”明知道芸墨在裝傻,雨京還是很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指指還愣在門口的瑾兒,“她的嫂子?”說著眼神掃到瑾兒,不耐煩地加重了語氣,“我的茶呢?”
瑾兒擔憂地望著芸墨,似乎求助又似乎想要幫點什麼,卻自己早就慌了神,為什麼這十三福晉總是在人毫無準備的時候來,又毫無準備的開口呢?她急的身體都顫抖起來,福晉查冰青有段日子了,隻知道是十三阿哥接走的,可怎麼也查不到接去了哪裏,福晉一直按壓著性子讓她查,怎麼這十三福晉還有找上門來的道理?
這轉念一想,難不成冰青把什麼都招了?所以十三福晉才有這把握來找福晉?瑾兒的腦袋裏一團亂,又不能不奉茶,站在門口小聲哆嗦著問,“......您要喝......什麼茶?”
“你們福晉喜歡什麼茶就給我一碗好了,我又不挑。”雨京眼神停留在弘暟身上,又叫住瑾兒,“把你們四阿哥也帶走吧。”
芸墨終究鬆了手,看著瑾兒牽著弘暟離開,心裏緩了一口氣,這才轉過身陰冷地盯著雨京,一字一頓問,“真要在我兒子生辰宴上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