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眼角抽筋,虧你這孩子也能想得出來。為娘看得真真切切的,若不是你隻同那康家小姐見了兩麵的話,那康老爺能這般試探嗎?說不準早已和韓家一樣當場提親了。”
“寶兒啊,如今你年紀輕輕,又是咱李府唯一的公子,兒女私情上的事兒呢,我和你娘自然不會對你做過多的過問。不過你自己也得收收這方麵的心思,萬不能見一個看上一個。咱揚州除了這幾家外,你還認識哪家的小姐?”
“孩兒謹遵老爸教誨。孩兒目前也就隻認識這幾家的千金了。”李天宇很是無奈地說道。他知道此刻自己做再多的解釋也是無助的。
“你倒是回答好,那以後呢?若是隨你爹上京後,又被皇上的哪個公主看上後,看你還怎麼辦?”我們的李母見李天宇這樣回答道,卻也忍不住笑著說道。
“對了,夫人提醒我了。寶兒啊,待他日你隨為父上京後,切莫再像今日同你柳伯父這般胡侃了。”
“孩兒曉得的。”李天宇心裏卻在想,這李世民大大可算得上是萬古明君了,單是那魏征魏大爺都不知道當眾指責過他多少次,可是每次他震怒後都沒有將那魏大爺給處置過的。自己又何懼之有呢?
“不過為父卻也沒想到我兒能有那般見識。不知我兒這些是從哪裏習得的,為父可是不相信你從古籍上看來的。”
“不瞞老爸您說,其實孩兒是從杏花樓那說書先生那兒聽來的。”鬧鬧的,袁大神棍,關鍵時刻小弟再拿您來擋上一劍,您老德高望重,法力無邊,道行高深,普度眾生,應該也不會怪小弟吧。
“哦?沒想到揚州城一個說書的都能有這般的見識。”顯然李佳程並不怎麼相信,開玩笑,你一個說書的要是能將那京官給比下去的話,那站在那裏說書的就成了那柳大人了。
“老爺,要說咱家寶兒啊,現在是越來越開竅了,今日妾身可是親耳聽見這孩子作了一首詞的,就連那韓老先生也對他讚不絕口。”
“哦?是嗎?夫人快快與我念來一聽。”
“那個,老爸,老媽,您二老看要是沒有其他的事兒的話,孩兒就先告退了。”李母正欲開口念道,李天宇便合乎時宜地打斷了。雅興達,要是等老媽念完之後,恐怕自己又得解釋個老半天了。
“這孩子,為娘剛準備誇你,你就打算走了嗎?”
“哪裏,哪裏,隻是孩兒感覺當著老爸老媽的麵,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也罷,我兒今日說得也不少了,那便早些下去休息吧。”
“是,孩兒告退!”李天宇聽了老爸的這句話後,就像是聽到赦免的犯人一樣,這不,他剛剛退出這大廳後,就撒腿朝自己的小院飛奔而去了。
“老爺啊,你有沒有感覺咱家的寶兒好像還有很多的事情瞞著你我二人啊?”
“夫人放心,我心裏自是有數的。再說了,就憑今日寶兒同那柳大人的一番話來看,為夫可以肯定,這寶兒怕是比你我二人還要更通曉這世道啊。”李佳程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若有所思道。
“那老爺怎麼還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啊?”
“嗬嗬,我怎麼會不放心呢。我之所以這樣擔心,一是想讓夫人放心,讓夫人也知道我老李一直都在關心著自己的兒子;二是故意做給寶兒看的,既然為夫都親耳聽過了寶兒的這些言辭,若是不作出一副擔心的樣子的話,保不準我們的寶兒都會起疑呢。若是這般的話,這孩子說不準就和咱們有了隔閡了,若是再變回去先前的那個‘寶兒’的話,可叫咱李府如何是好哇。”
“原來如此,沒想到老爺竟這麼狡猾。”
“啊哈哈哈,哪裏,為夫跟咱家寶兒比起來差遠了。對了,夫人剛剛說寶兒今日作了一首詞,還請夫人快快念與我聽。”李佳程打哈哈道。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
已是深秋時節,但這江南一帶卻絲毫沒有那秋高氣爽的感覺,而是驕陽當空,燦爛無比。
此時,揚州城內的某個繁華地段上,卻見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在了一個人工搭建的一人高的舞台四周,那情景從遠處高樓上遠遠望去,宛如蟻穴一般。
隻見那舞台周圍的人群中不乏一些才子才女打扮的“TEENS”們,他們一個個衣著靚麗,神采奕奕,大部分都興奮地朝向那舞台看著,也有一些在互相打量這自己周圍的才子才女們。而那人群的最內側,卻也有著幾家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們滴流這鼻涕好奇地摸摸這,看看那。人群的最外側卻是一些大媽級別的街坊鄰裏們。也有一些年齡稍微大了點的公子小姐們遙遙地坐在了那離舞台不遠處的幾家茶樓上,邊優哉遊哉地喝著茶聊著天,邊看著那舞台處的動靜。整一片地段真可謂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