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下了擂台,看見妹妹劉晰正等著他,滿臉不高興,輕輕摸了摸劉晰的頭道:“怎麼了,生誰的氣了?”
劉晰推開劉曉的手,嘟著嘴道:“哥,別摸我的頭,謝小胖說摸了頭就長不大了。還有,我哪有生氣,我在下麵聽大家說我哥是鍛骨中段武者,比張懷陽族兄還厲害,不僅爹娘,連張傑、張勇表哥都早就知道,你們竟然都瞞著我,我不是小孩子,我都長大了。”隻見劉晰兩手叉腰,抬頭看著劉曉,小臉上還有些嚴肅。
劉曉被逗得笑出聲:“對不起我的好妹妹,哥哥錯了,以後哥有什麼秘密一定先告訴你好不好,不過你得保密。”
劉晰歪著頭:“真的?”
劉曉好笑:“哥不騙你,但隻能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不能跟其他人說。”
劉晰臉色馬上就變了,就像小時候瞞著爹娘偷吃到糖果後那種滿足又得意的樣子,拉著劉曉的手湊到耳邊悄悄道:“哥,你放心,我絕對不跟其他人說,就連謝小胖我也不告訴他,你現在有什麼秘密快告訴我,我一定給你保密。”
劉曉也生出一絲童心,低頭在劉晰耳邊悄悄嘀咕一陣。劉晰眼睛越睜越大:“真的,你....”卻又想起要替劉曉保密,趕緊用手捂住嘴巴,一雙漂亮的眼睛露出既滿足又驚喜的笑意。
劉曉牽著劉晰的小手:“離下輪比試還得大半個時辰,哥帶你去買塊稻伢糖。”
“謝謝哥哥,你對我真好。”劉晰一蹦一跳,臉上既驕傲又滿足。
“你是家裏的寶貝,也是我的寶貝,能不對你好嗎!”兩兄妹的歡笑之聲漸漸遠去,仿佛為這場決定族人前途命運的族比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希望。
樓台的正下方,十六位少年排成兩列,相對而立,四目所及之處仿佛火花四濺,劉曉對麵的少年約有十六歲,鍛骨中段修為,也是族裏名列前茅的武道天才,此時渾身戰意濃濃,目含冷意:“劉曉,你年紀輕輕下手就如此之狠,擂台比試雖是刀劍無眼,但我們鍛骨境武者出手招式都能收放自如,劉然族弟不過是取勝心切,可你卻痛下重手把他傷得臥床不起,你連同宗族人都這樣狠辣無情,你還容得下其他族人?”
劉曉麵無表情:“劉潮,我知你平日和劉然親如兄弟,相處甚密,不過擂台之上另有隱情,被我打傷那他是咎由自取,你若是不信晚上可去當麵問詢,就算他不承認,以你的聰明也能察覺一二,倘若你要在擂台上為他報仇,族弟我自是不會束手就擒,你我兩家長輩平日關係不差,希望不要在擂台上有傷和氣,宗族比試我們還是點到為止得好。”
“劉曉,難怪深雄堂兄說你能口舌生花,要不是我親眼所見,還真會被你糊弄過去,既然你我都是鍛骨中段武者,那就在擂台上一較高下,族兄很是期待和你這位天才比試。”劉潮望著劉曉,寒聲道。
劉曉神色發冷,劉深雄要對付他劉曉心裏知道,可是卻四處挑撥離間這是劉曉最不願看到的。似乎心有所感,劉曉轉過頭就看見劉深雄站在遠處注視著自己,臉上有陰狠自得之色,劉曉暗自冷哼一聲:“劉深雄啊劉深雄,你竟陰魂不散,看來你是不打算收手了,那就怪不得族弟我......與其我家痛,還是你家亡得好。”
這時,族長張姚海來到眾人麵前,麵帶嚴肅:“爾等武者俱是族中佼佼者,是我族未來棟梁,你們爭強好勝不屈他人之心可佳,但老夫仍希望你們能點到為止,不傷同族和氣。”
“我等明白。”
張姚海麵色緩和:“按你們抽簽順序,第三輪族比可以開始了,前三組上擂台。”
第三輪比試在眾族人的呐喊和歡呼聲中激烈地展開。樓台之上,謝家族老對謝鋒道:“大族老,我倒是覺得族裏以後可以每年舉辦一次族比,讓這些後輩見見血氣,得些磨礪,所謂知恥才能後勇,青板鎮上不少大族就是如此,那些成年的家族弟子個個性情彪悍,勇猛善戰。”
謝鋒思慮一番,有些意動:“此法不無道理,族中後輩少有實戰,同境之中和那些大族子弟相比確有不如,然我們三家先輩非是宗門中人,瑤湖寨的底蘊和鎮上大族相比還是有些不如,不過如今武比在即,勝負未知,前途難測,此事隻能擱後再議,武比之後,血流成河,也不知那時候你我安有命在......”
終於輪到劉曉,和他對陣的族人不過鍛骨初段,雖是竭盡全力,但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僅僅一招就敗下陣來。
太陽西下,族比第一日已經結束,最後得勝的八人已見分曉,大族老謝鋒高聲宣布:“今日族比,六十二名族中後輩以武教技,最終八人勝出,這八位俊傑俱是鍛骨境,為我瑤湖寨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他們是劉家劉深雲、劉曉、劉潮,謝家謝開河、謝曉玲,張家張懷陽、張宗愢、張績高,以上八位俊傑,明日一爭高下,決勝族比前三。”
眾人慢慢散去,劉曉身邊卻圍上來一群人平日相交甚好的族中同輩:“劉曉,真沒想到我倆一同習武,又都是十二歲,你竟然都鍛骨中段了,我還隻是淬體境,平日沒看出來,你瞞得可真緊。”
另一族人卻道:“你那是懶,你每天日上三竿才起床,晚上吃了就睡,你能在夢裏練武啊?”
“去,這你就不明白了,我這是睡足了精神,養足了身體,第二天才能更投入嘛。”
幾人哈哈大笑:“說你懶你還能掰出道理,你看你胖的連你睡的床都換了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