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隻漂亮的花瓶被摔在地上,四裂成渣,表明其主人是何等憤怒,劉鎮山麵容猙獰,兩眼布滿張牙舞爪的血絲。
張氏聞得聲響,急忙趕出來:“鎮山,這是怎麼了,發麼大的火?”
劉鎮山一拳打在木椅上,四分五裂,聲音如野獸般嘶吼:“族老會,劉曉,欺人太甚。”
張氏眼裏有些懼意:“鎮山,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你坐下慢慢講。”
劉深遠和劉深雄聽到聲響,到了廳前,看得一地碎渣,站在一旁不敢做聲。
劉鎮山壓住怒火,看了三人一眼,恨聲道:“今日族比之後,族長和族老會卸了我的護寨隊首領一職,明日將公告全寨。”
張氏震驚道:“這不可能。”
劉深雄皺了皺眉:“爹,這是為何?族老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做此決定?”
劉鎮山咬牙切齒道:“那些老頑固已經知道我們對付劉曉一事,抬出族訓把我訓斥一頓。”
劉深雄滿臉驚異不解:“可族老們怎會知曉此事,昨晚劉然已經收了錢銀,答應我守口如瓶,難道是他反悔了,泄露了風聲?”
劉鎮山擺擺手:“跟劉然無關,族長跟大族老精明狡詐,寨裏又耳目眾多,有何事能瞞得過他們的眼睛,這次真的是被那孽障啄瞎了眼,陰溝裏翻船。”
張氏有些沒了主意:“那劉家三位族老為何不反對?”
“別跟我提那三個老東西,修為不高,行將就木,卻一副族人手足相親的嘴臉,滿口仁義道德,要是沒有他們三人,說不定我還不會失去首領之位。”劉鎮山陰狠道。
“爹,就是族裏知道了我們對付劉曉一事,但這懲罰也太過無情,這些年你為族裏出生入死,難道他們就不講丁點情麵?”劉深雄眼裏有些慌亂,這些年正是靠著劉鎮山在族裏的地位,他得了不少好處,平日得罪的族人也不在少數,但都看在劉鎮山份上不了了之,一旦劉鎮山丟掉首領一職,劉家在族裏地位將大不如前,劉深雄不知道以後在寨裏會遇到多少刁難。
劉鎮山怒火未消,卻無奈道:“劉曉小兒武道資質極為可怕,族比過後,深得那些老家夥喜歡,加上武比將近,攜大勢,鎮全族,隻要那孽障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在寨裏幾乎可以無所忌憚。”
劉深雄心中的妒忌之火怎麼也安奈不住:“爹,劉曉的天資當真那麼好?讓族老、族長這麼向著他?”
劉鎮山心裏極其複雜:“有些事情你們不清楚,那孽障今日使用的武技乃是大成的疊浪劍法,連浸淫劍法五十年的謝鋒如今也不過是小成而已,那孽障的悟性恐怕在整個天陽大陸也是絕無僅有,不出十年那孽障的武道境界說不定能超過謝鋒和張姚海,你和深遠要是能及他一半,為父今日哪會受此等之辱,哎......”
劉深雄驚亂不安:“爹,那可如何是好,難道任憑那孽障騎到我們主脈頭上肆意欺辱不成?”
張氏在一旁急道:“是啊,鎮山,你之前不是有辦法對付那畜牲嗎?那畜牲害得深遠抬不起頭,害得我們家丟盡臉麵,你一定不能放過他,不然日後等他成了氣候,哪有我們家好日子過。”
劉鎮山緩緩道:“如今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以後我們在寨裏夾起尾巴做人,同時送上大量錢財,登門道歉,祈求那孽障放過我們。”
劉深雄想都沒想,脫口到:“此事萬萬不可,昨日擂台之上劉然那副慘狀,要是沒有族訓鉗製,劉曉定會痛下殺手,那孽障心狠手辣,睚眥必報,若是等他羽翼豐滿,我們還能有命在?而且讓我們主脈向一個小小的支脈雜種道歉,日後在寨子裏我們還怎麼抬頭做人,恐怕那時我們一家會淪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
劉鎮山恨聲道:“有我劉鎮山在,誰敢如此,不過雄兒說的極有道理,所以我們隻剩第二條路,那就是孤注一擲,趁早除掉他,不過要是被族老會察覺,我們一家隻能遠走他地,隱姓埋名。”
劉鎮山剛說完,一家子頓時安靜下來,今日之前,劉鎮山在寨裏位高權重,地位僅在族長和九位族老之下,一家人過得是錦衣玉食的日子,在寨裏也是威風八麵,這陡然之間要背井離鄉,四處躲藏,前後巨大的差距讓劉深雄、劉深遠和張氏一時無所適從。
“此事待如何你們母子三人好生思量,族訓你們是知道的,若是被發現,輕則廢除修為,逐出宗族,重則按族規處死,別看張氏你是族長一脈,恐怕到那時第一個下手的就是張姚海。”見張氏幾人惶恐不安,劉鎮山接著道:“如果真是走到那一步,你們也不用過於擔憂,這二十年我這護寨隊首領不是白當的,攢下的錢銀足夠我們以後花銷,這幾日你們先準備準備,要殺掉那孽障,隻有在武比的時候才有機會。今日諸多煩心事擾得我疲累,我先進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