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們像雙翼的神馬”(散文)(1 / 2)

“我們像雙翼的神馬”(散文)

神華文學獎征文

作者:甫瀾濤

我們像雙翼的神馬,飛馳在草原上

啊哈嗬……草原萬裏滾綠浪水肥牛羊壯

再見吧,綠色的草原

再見吧,美麗的家鄉

啊哈嗬……為了偉大理想像燕子似的飛向遠方

…… ……

從我十歲那年起,這首叫做《草原晨曲》的歌伴隨了我五十餘年。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末,隨著一部黑白故事影片《草原晨曲》的上演,這首同名主題歌便唱遍了草原,乃至整個中國大地,是當時最走紅的歌曲之一。

每當這歌聲在耳畔響起,心律就會加快,一股莫名的激情在胸腔中奔流,真的希望像一匹長有雙翼的神馬一樣去飛馳。

原創版

《草原晨曲》是由蒙古族著名作家瑪拉沁夫與珠蘭其其格聯合編劇的一部講述蒙古牧民胡合一家悲歡離合,反映包頭鋼鐵基地和白雲鄂博礦區解放前後二十年巨大變化,歌頌蒙漢兩族人民團結奮鬥的故事影片。

影片的主題歌由瑪拉沁夫作詞,通福作曲。

影片主人公胡合帶領村民對垂涎聖山白雲鄂博地下寶藏的日寇地質勘探隊給予了迎頭痛擊,之後上大青山參加了抗日遊擊隊。家鄉解放後,曾經為保衛白雲鄂博而浴血戰鬥的胡合等人的後代——張祥、娜布琪、關其卡成為包鋼的第一批鋼鐵工人。

我們像雙翼的神馬,飛馳在草原上

啊哈嗬……這裏從此不荒涼鋼城閃光芒

再見吧,金色的草原

再見吧,紅色的家鄉

啊哈嗬……為草原鋼花怒放我們將飛歸包鋼

新中國誕生不久,百廢待興,草原人民為建設祖國離開了馬背、離開了牛羊、離開了勒勒車、離開了氈包,“再見吧金色的草原,再見吧紅色的家鄉”, 張祥、娜布琪、關其卡們像長了雙翼的神馬,奔向了祖國的礦山、油田、鐵路、碼頭,成了草原上第一代產業工人。新中國社會主義大建設的火熱現實激發了作家創作《草原晨曲》的激情。

作家瑪拉沁夫就是一匹“雙翼的神馬”,他奔向草原、奔向包頭、奔向白雲鄂博創作《草原晨曲》。他在一篇文章裏曾回憶當時在包頭創作的情形:“我書房下麵是馬路,二十四小時機械喧騰,汽笛長鳴。”他不嫌吵,反倒感覺特別動聽,說那是時代的聲音,“在這時代的交響曲中,我作為安眠曲睡去,而第二天早上作為晨曲喊醒我。”

建設鋼城的機械聲在作家的耳中那是時代的交響曲!也許,《草原晨曲》的靈感就來自這裏吧?於是,我們有了一首激情澎湃而又不失抒情格調,蕩氣回腸卻又情意綿綿,一唱就是半個世紀其旋律依然縈繞不絕的歌:

我們像雙翼的神馬,飛馳在草原上

啊哈嗬……煙囪林立破雲霄白樺繞廠房

再見吧,金色的草原

再見吧,紅色的家鄉

啊哈嗬……我們將成鋼鐵工人把青春獻給包鋼

曆史版

翻開中國革命史,細讀內蒙古西部草原篇章,一匹神駿挺拔矯健,神采奕奕,躍然而現,他就是大漠驕子烏蘭夫。烏蘭夫這匹心懷革命理想的神駿,早在1923年就伸展雙翼,從土默特草原飛馳到了京城求學,受到了李大釗等共產黨人的引導和啟發,開始接受共產主義思想。神駿,一旦找到了民族解放的道路,便會飛馳千萬裏而不知停歇。1925年他受黨組織委派飛馳到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直到1929年6月回國。

回國後的烏蘭夫已經是我黨一名重要且比較成熟的幹部,他組建了西蒙工委,組織農民協會,傳播革命火種。抗日戰爭全麵爆發之後,他回到歸綏,從事黨的地下工作。他參與策動了“百靈廟暴動”,重創德王日偽軍實力,打響了蒙西草原抗戰第一槍;他率領“蒙旗獨立旅”據黃河抗擊日寇的進犯,堅守了陝北黨中央的北大門,被黨中央譽為“內蒙古民族中最先進、最大的抗日隊伍”;在延安民族學院,他擔負著領導和教師的雙重重擔,為各民族團結抗戰和培養民族幹部付出心血……

在那個年代,絕對沒有《草原晨曲》,有的是腥風血雨和槍林彈雨,有《鬆花江上》《黃河大合唱》等,悲壯、激越,激勵抗日誌士奮勇殺敵。我們知道,如果沒有《鬆花江上》《黃河大合唱》作為前奏,也就不會有《草原晨曲》的風靡。我們更知道,如果沒有烏蘭夫等一代革命先輩的浴血奮戰,也就不會有張祥、娜布琪、關其卡們像長了雙翼的神馬飛馳在草原上,成為草原上的第一代鋼鐵工人。

在電影《草原晨曲》中,保衛白雲鄂博地下礦藏是一場重頭戲。白雲鄂博,蒙古語意為富饒的聖山,那是一座泛著青黑色亮光的大山,位於包頭正北方一百五十公裏。是包鋼的鐵礦石原料基地。

在白雲鄂博主街道上有一尊白色大理石雕像,那是一個手拿地質錘,極目遠眺,氣宇不俗的人,其姓名刻在底座上——丁道衡(1899-1955)。孤陋寡聞的我真的不知道丁道衡是誰。問當地人,回答說這是第一個發現白雲鄂博鐵礦的人,其它的他也說不上來。上網一查才知道這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丁道衡於1919年7月從貴州隻身北上,考入北京大學預科甲部,1921年升入本科地質係,五年後以優異成績畢業,成為一名年輕的地質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