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真性情(1 / 2)

“且慢!”

這一聲低喝,令得張璟和那夥計,皆是一驚。

循聲望去,張璟便看到一個穿著華貴衣服的少年公子,正端著扇子,悠哉悠哉的看著他們。

很顯然,剛才阻止他們的,就是這個少年公子無疑。

“這位公子,不知您有何事見教?”張璟見來人衣著氣度不凡,連忙和他拱手見禮道。

“沒什麼大事,隻是見你這上好的玉佩,被這惡店家肆意壓價,心中有所不平而已。”

來人握著扇子,指著桌子上的玉佩道,他自然便是進入賭坊看熱鬧的朱由校,剛才那青年夥計故意壓低玉佩價值朱由校看不下去,這才出聲幫助張璟。

且那青年夥計,在看到自己即將讓張璟答應低價押注的好事,竟然被一個年輕公子哥給攪黃了,當下心裏就不高興了。

“你這家夥從哪來的?敢在我們賭坊鬧事?想找死嗎?”青年夥計拍了拍桌子道。

“住口!”朱由校還沒話,或者根本不屑理會那夥計,在他旁邊,便有一個老者在他旁邊,對那青年夥計喝道。

“韓三爺?”青年夥計見到老者,失聲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快給這位公子賠禮道歉。”被稱呼“韓三爺”的人,對著青年夥計喝罵道。

“呃?”青年夥計詫異了會,便連忙向朱由校賠禮道:“適才一時誤會,若有失禮之處,還望這位公子海涵,不要和在下這粗鄙之人計較。”

這青年夥計前後變臉之快,令得坐在他對麵的張璟咋舌不已。

不由得,他也對那為他打抱不平的少年公子和那“韓三爺”的身份產生好奇。

無疑,若非是那少年公子和“韓三爺”身份不一般這背景強大的賭坊夥計,絕不會變臉這麼快的。

“嗯!”朱由校點點頭,而後看著那韓三爺道:“你怎麼稱呼?”

“回稟公子,稱呼不敢當,人姓韓,因家裏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韓三,公子這般叫我便好。”

“那行!如此的話,這玉佩的事情,我想你們賭坊一定會辦好的吧!”

“公子放心,這夥計是新來的,眼力上差了些,不懂規矩。今賭坊生意火爆,缺了人手,才讓他頂替的。剛才的事情,請不要見怪,畢竟年輕人都是急性子,做事情,毛手毛腳的,總出岔子。”

韓三恭敬的向朱由校解釋著,而後又對著那青年夥計怒道:“不知好歹的東西,這玉佩明顯值三百兩以上,竟然敢作價一百兩抵押,你這不是敗壞我們賭坊名聲嗎?”

“是!是!是人的錯,三爺您別生氣了,當心身體!”青年夥計連忙上前,扶著韓三告饒道。

“行了!還不快給這位公子押注,立字據!”韓三看了眼張璟和桌子上的銀兩道:“這樣吧,算上桌子上的銀兩,和玉佩一起,一共折價五百兩銀子,現在就去立字據吧,明白嗎?”

“呃……是!人明白!”青年夥計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眼韓三的眼色,明白意思,這才慌張去立字據。

他們開賭坊的,從來都是死命壓價,畢竟把賭客抵押的東西少點價值,他們拿去賣了才能賺錢,也沒見那家賭坊會公平交易的。

可是,現在這賭坊管事的韓三讓他這麼做,青年夥計也隻能應命。

當然,心裏麵,這青年夥計也在考慮那剛剛出麵打抱不平的貴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否則,韓三又何必賣這個麵子給他,而且還這麼低聲下氣的。

畢竟,他們賭坊的背景在京師這地麵上橫著走有些誇大了,但旁人想讓他們這麼忌憚,顯然也有些難度的。

之後,青年夥計,當著張璟和眾人的麵,立下了兩份字據。

接著,那青年夥計自己先在字據上,簽了自己名字,並且拿了一盤朱砂,按了拇指印畫押。

最後,青年夥計又把兩份字據給張璟簽字畫押,留了一份給張璟,另一份他拿走了。

看著到手的紋銀五百兩,押注張嫣成皇後的字據,實話,張璟自己都有些懵,因為就是他自己都沒想過能把自己的玉佩,原價抵押出去。

畢竟,物品抵押,在現在這個時候,無論在何地,都沒可能折原價抵押的。

否則那些賭坊、當鋪還怎麼轉手賣別人抵押不贖回的東西賺錢呢?

若是抵押的東西突然叫他們看走眼,貶值了,那豈不是要讓他們虧了血本嗎?

想到此處,張璟不由得看了眼那見事情處理完,獨自一人取了秀女賠率花名冊,坐著開會翻閱的公子。

心裏麵張璟知道,對方必然是來頭不,否則不會連這家賭坊,都要給這公子麵子。

“在下張璟,見過公子,多謝公子適才施以援手,敢問公子姓名,府上何在?日後在下必登門拜訪,以表感謝!”張璟上前感謝道,畢竟對方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