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是吳庭禮,你說我是誰?(1 / 2)

國子監學堂外,一片沉悶氣息。

祭酒吳庭禮下令國子監所有監生,彙集學堂外,觀看張璟被嚴懲的經過,並且引以為戒的事情,很快便傳了出去。

如今已近未時,此刻也已經是有不少聞訊而來的監生,紛紛趕到這裏,等待審判懲罰的開始。

張璟此時俯身壓在長凳上,當然,這種怪異的姿勢,可不是他自願的。

若是他的身下,此刻有一個裸身的妙齡美女,身邊背景又是後世的戶外偏僻場景的話,張璟一定很希望這般野戰的。

可惜,這裏可不是戶外打炮的地方,對張璟而言,這張長凳,可是他的刑場。

隻見,張璟的四肢,早已被國子監的吏役綁縛住,身邊站著四個凶神惡煞的差役。

他們手持長棍,一臉生人不可近的陰冷表情,讓得四周想看熱鬧的監生們,不敢上前一步。

老子不會這麼衰吧?

還沒熬到張嫣做皇後,就要被國子監打死嗎?

想到吳庭禮剛才的仗責五十的懲罰,張璟就全身哆嗦,若是這幫行刑的人毫不手軟的話,不得他這身細皮嫩肉,今就要折在國子監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逃命!

這是張璟的第一想法,不過,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幼稚想法。

他已經被四肢捆綁,動彈不得了,而他身邊那四個看守他的差役,看著也都是盡職盡責的人,顯然不會私下放了他的。

除非突然喜從降,否則,張璟的這條命,可能還真的得搭進去了。

“離未時還有多久?”張璟轉頭問身邊最近恩差役道。

“還有一刻多鍾吧。”差役冷冰冰道,如同他的冰冷麵容一樣,豪無喜色。

“一刻鍾?”張璟失落道:“莫非爺這次真要死在這了?”

“那是當然得了,你這樣的雜種敗類,早就該被活活打死了。”

在張璟自責時候,他的身旁,突然響起一聲輕蔑調戲的話,這聲音,張璟很是耳熟。

“果然是你!不知道趙大佃戶所來何事?莫非來找我借錢買農具和種子嗎?”張璟循聲望去,果然看到了一臉得意的趙如龍,他臉色頓時陰沉,反譏道。

趙如龍聞言,臉色頓時不好,他父母都是鄉野地主的佃戶,受人盤剝,省吃儉用供他讀書,希望他出人頭地,這是他一直是他心裏的痛處,是他從來不想提出來的事情,為此他深以為恥。

而在他被府裏舉薦進國子監讀書後,原本盤剝他家的士紳父老,各種親切問候,還送來禮品貨物後,他便發誓要取得功名,改變自己和家族的現狀,絕對不能在做別人的佃戶,要做也是他做地主,奴役盤剝那些投奔他的佃戶。

來這就是個標準的嫌貧愛富,瑕疵必報的人偽君子。

出自寒門,卻隻想過安逸享樂的日子,和國子監那些心術不正的公子哥為伍,驅使他們附庸自己,張璟前身就是看不慣趙如龍的做派,也不喜歡被他利用,屢屢和他作對,兩人這才結下梁子的。

現在,張璟此時將趙如龍的醜事提了出來,自然是令趙如龍生氣不已,心中發誓這次一定要讓張璟付出代價。

隻見,趙如龍指著張璟大怒道:“不識好歹的粗痞之輩!死到臨頭還渾然不知,吳祭酒還真是仁慈,真該先把你這張臭嘴堵住,直接消了生籍,逐出國子監,發配充軍才是!”

“可惜,趙大佃戶,你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吳祭酒還是開明的,知道我是國子監的瑰寶,失去便是損失,對我也僅僅是仗責而已,這卻是讓趙大佃戶,你失望了!”張璟譏笑道。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趙如龍怒喝了一句,而後大笑道:“張璟啊,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今日該怎麼脫困再吧?”

“……”張璟沉默了,這話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去接了,吳庭禮擺明了要製裁他,他怎麼可能脫困呢?

“怎麼?向來伶牙俐齒,牙尖嘴利的張大公子,怎麼不話了?是不是在想著待會兒要怎麼給吳祭酒求饒?這樣吧,我倒是有個辦法,待會不得能救你一命?”趙如龍帶著幾分陰險,蠱惑道。

“什麼辦法?”雖心裏麵明白趙如龍給自己提辦法,必然有詐,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反問道。

人求生的心理,從來都是但凡有一顆活命的稻草,都是要抓住以求生存的,即使明知可能是個毒藥,他也會去問一遍,再考慮喝不喝這毒藥。

“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老幾?”趙如龍得意的喊道:“這樣吧,你先先叫我聲爹,我再考慮告訴不告訴你。”

“趙如龍,你個歪剌骨子,卑賤人,待爺我出困,第一個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張璟惡著嗓子大喊道,不過這回答讓旁人看著,覺得是相當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