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明朝黨爭中的一班人等,準確詮釋了這個論點。
他們為了各自的利益和政治訴求,個體無不泯滅良知,罔顧事實,動輒向對方發起各種人身攻擊。
即使明知道錯的,他們也依舊堅持,隻是因為他們的黨派群體,而明朝文官集團從此陷入到無休無止的口水戰中,言官也就成為了這些口水戰的主要角色。
這便是明末黑暗的黨爭中,也許在黨爭出現之前,耿直的言官,曾是封建皇權專製黑暗中的一股清流。
但是,當他們加入了黨爭,為政治而爭,為了爭而爭時,再清流的言官,也將被汙染。
張璟明白,若是想改變明末的政局,黨爭是改變不了的,畢竟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會出現山頭主義,而黨爭在政治上,根本避免不了,除非那些政黨,不要任何權利,隻是,這可能嗎?
不過,黨爭的話,張璟改變不了,但是將這黨爭的形式改變,比如讓大明的黨爭不再是以往的口水戰,變成實幹黨爭,那也比這些官員什麼事情都不會做,隻會在朝堂上打口水仗強!
而要改變形式,張璟看來,那就要限製言官的權利了。
明末黨爭之所以言官作為主要角色,那就是因為言者無罪,他們上書彈劾政敵,沒有任何後果,所以才敢用各種莫須有,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的東西來彈劾,一切隻為打擊政敵而已。
所以,若有可能,日後將言官的“言者無罪”加以限製,讓他們“有罪”,那就很必須了。
比如,要彈劾某人,不可以風聞就奏,你要彈劾,必須要舉出具體證據,沒有證據,不得彈劾,無證據彈劾官員,那就算你誹謗,同樣治罪。
張璟相信,有這種負責的後果,明末各黨還想靠言官黨爭謀利,那就得看那些言官有沒有膽子去麵對罪責吧?!
實話,張璟從來不認為普通的言官上書有錯,畢竟,隻要不是像東林黨人為了彈劾政敵而彈劾,為了自己所代表的私利而上書,這些言官對於封建朝廷而言,確實是很有必要的。
至於如果限製了言官,那些靠言路謀利文官會不會鬧事,張璟可以確定,他們肯定會的。
隻不過,若是有了一定實力,還怕這些文官鬧事?
想想看真是曆史上,蟎清竊據下,將君主集權製推向頂峰時,一眾無恥的文官奴才們都信奉“萬言萬當不如一默”的做官宗旨,遇事無不下跪應“喳”,原本大明意氣風發的言官們,都成了多磕頭少話的擺設,哪還有什麼言官的樣子?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一個字——怕!
若非是怕了皇權,這些自私的文官,又怎麼會把他們的權利拱手讓人?
所以,張璟知道,日後真若是到了那一步,隻要讓文官勢力怕了他,不要限製言官了,哪怕他就是取消言官,限製言路,都沒有文官敢反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