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瞎子好奇地問道:“哦?要打聽誰?”
歐陽雙傑說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他把自己對那個幕後黑手的側寫畫像大致向王瞎子描述了一下,王瞎子皺起了眉頭:“這個我還真不好說,要知道我們這一行幾乎都是自掃門前雪,別人的事情我們很少打聽,除了幾個特別有名氣的,否則我們是不會去關心的。”
歐陽雙傑沒有說話,靜靜地品著茶。
王瞎子說道:“就我所知,我們這一行在林城不說多,一百來號人是少不了的,你就去東山公園外麵走一趟也能夠數出十幾二來個來,還有紫林庵那邊,百吉巷子口少說也有七、八個,可以說大街小巷那些練攤的就是不少了。”
歐陽雙傑當然知道王瞎子說的是實話,這些他都是親眼見到過的。
王瞎子又說道:“剛才我說的是練攤的,另外就是像我這樣開門臉兒坐館的,當然,也不一定是門麵,就在自家的住處騰出一間屋子來做他的工作間的也大有人在,我所知就有幾個是外來戶,他們先是租了簡易的破屋練攤,有點名氣了,收入也上去了,他們就租一套房子開始在家裏接顧客,他們的客戶多是相互介紹去的,就比如你覺得我王瞎子算命準,又或者風水看得好什麼的,當你身邊的親朋好友需要的時候自然就會往我這兒帶的。”
歐陽雙傑輕輕“嗯”了一聲,王瞎子說得很有道理。
“王瞎子,在你認識的同行裏麵就沒有符合這一特征的嗎?”歐陽雙傑還是不死心,在他看來自己的畫像已經相對精確了,按圖索驥應該是能夠找到那個幕後黑手的。
王瞎子仔細地想了想:“有點能耐,可是很低調,挑客人的我還真想到那麼兩個,一個住在四方河,我們叫他‘蒿頭’,雖然有點本事,可是不懂得自我推銷,他住的是一間破舊的民房,那是他自家的房子,在小河那一片,他很出名,不過他有著自己的規矩,每周隻接十個客人,周一到周五一天兩個,雙休。我們這行還雙休,他這不是扯淡嗎?有錢掙的時候自然是要先掙錢的。”
歐陽雙傑在本子上記下了那人的情況。
王瞎子說道:“他和你說的差不多,脾氣古怪,人的性格呢也反複無常,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是你想要找的人,他和賈大眼一樣有個壞毛病,就是貪杯,甚至比賈大眼有過之而無不及,每天上午他就接兩個客人,中午之後到第二天起來之前幾乎都是醉的。不過他的日子過得也算是滋潤,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
歐陽雙傑說道:“他年紀應該不小了吧?”
“該有四十一、二了吧。”王瞎子回答道。
歐陽雙傑說四十多了竟然沒有結婚,那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王瞎子苦笑道:“這倒不是,幹我們這行也有自己的忌諱,一般來說,用我們自己的話講我們是因為命中有弊缺才會靠這行來討生計,所謂的弊缺說的是五弊三缺,五弊麼,不外乎是鰥、寡、孤、獨、殘,三缺則是缺錢,缺命,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