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個很典型的北方城市,有著大多數北方小城的特點。小城裏坐落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煙囪,不分晝夜的像外排放有毒氣體。而這個小城裏的人們,都從事著或多或少與此有關的工作,我的爸媽也不例外,為了生計整日奔波。而當時的我,卻不知道以後是否會像他們一樣,變成一個忙忙碌碌的普通人。因為那時候的我,隻就讀在一個普通學校的一個普通班級。做一個有著單純的快樂卻沒有著很好成績的學生。我們的學校裏有著高大的楊樹,一到春天的時候,滿操場上都飛揚著揚絮,好不漂亮。每當這個時候,我們就趴在教學樓的欄杆上,看著那些白色的羽絨旋轉飄落。偶爾也會衝進那白色的世界,嬉笑打鬧一番,無憂無慮,每天都過著學校與家兩點一線的生活…
那時候的我已經上初四了,也已經有了幾根軟趴趴的胡子茬,每天仍和同學們在操場上玩鬧,並在女生麵前故做深沉。現在想起來真的很沒必要,因為沒有什麼事會因為你深沉而改變,有的時候甚至會變的更糟。在那時候的我看來,卻是那麼的有必要。我也有個我喜歡的她,她的名字叫琦,短短的頭發,零碎的擋在她的額前。總會在陽光下燦爛的笑,快樂的奔跑。每回看見她的時候,都會心動不已。總會找各種借口和她創造接觸的機會,那時候的她是個不知道什麼科目的課代表。於是我開始天天不寫作業,等著她來催我,或者用成遝的作業本拍我的頭。不管怎樣,隻要和她有關的事情都能讓我高興悲傷。過了這麼多年,仍然能想起陽光照射進教室她那拉長的背影。寫到這的時候,不免又懷念起了那段暗戀痛苦並幸福著的日子。回憶回憶著,記憶就模糊了起來。那件改變我的事究竟是什麼事呢?好象是我被人打了一頓。在那個年代,打架是很正常的事。那時候的我不愛打架,但是又是個很外向的孩子,所以總會被很多人記恨。於是有一天的晚上,我被幾個人圍在學校門口給暴打了一頓。而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不學習,開始逃課,並結識那些社會上不上學的孩子,然後以為這就是所謂的叛逆。也有了自己的一幫子好朋友,天天在一起湖吃海喝,上網打台球,想著那時候的我們的快樂竟然是那麼簡單,大家哪怕什麼都不幹,坐在一起吹牛都是那麼愜意。我清楚的記得,我們第一回打架的場景。起因是濤讓人拿刀給逼住了,讓他賠禮道歉。而我們兄弟幾個一聽說這個事,馬上就憤怒了。在班級裏開始拿鋸條鋸凳子和桌子,準備把上麵的鋼管全部卸下,武裝起來。宇還去買了兩把刀。而且大家還找了很多一個學年誌同道合的學生,舞馬長槍的殺去他們學校。其實說起這個事,有意思的就是流月。他正在班級玩步步高那個什麼詞典自帶的遊戲,結果我們二話沒說就把他拽來了。弄的他很是鬱悶,流月這人非常的有意思,一個快一米九的東北大漢,卻長的像個福娃。記得那時候他還找了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女朋友那倆人走在街上,活脫就是一爹領著孩子,賊逗。而濤就是一個典型的憤青,屬於那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對許多的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一說起話來就喜歡用肢體語言,希望我們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通常都是比畫半天,說的亂七八糟,誰都沒明白。宇就屬於那種比較陰險的人,誰千萬都別得罪他,你要是得罪他了,他肯定趁你不注意就狠狠的擂你一下讓你痛不欲生。現在想起這幫子兄弟,仍然有種感動留在心間。後來我們拿著各種家夥殺到了他們學校的門口,那個拿刀逼住濤的小子領著他們學校的好多人站在那裏等我們。我們這邊人數吃虧,但是有些人認識他們那邊的人,於是就開始漫長的談判。結果這個事解決的有點可笑,我們的福娃流月著急回去玩他的步步高。看著他們在那唧唧喳喳就有點怒了。然後問濤:“是哪個小子拿刀把你逼住的?”濤就指了指那個個子很高長的很白淨的一個小子說:“就是他,媽的,害的我晚回家那麼長時間。”流月聽完就拿著我們鋸的桌子腿就過去了。走到那人跟前,用眼神問了一下濤。濤點了一下頭,然後流月就一棒子輪了過去。然後我們這幫子兄弟就一擁而上把那個小白臉打倒在地。刀棒齊下,打離有將近5分鍾,小白臉那幫人才反映過來,但是也與事無補了。因為我們已經打完了。流月哈哈大笑:“這兒子,不打你一頓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氣。”隨後我們就一起往學校跑,後麵跟了那一幫子人追啊,跑的心裏特暢快。後來聽說那個小子被我們打的夠戧,在家養了一段時間的傷之後就轉學了,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