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檢查大家受傷情況的時候,流月的手不知道被哪個自己人打了一棒子,腫的像個饅頭似的。學的手不知道被哪個兄弟砍了一刀。晚上放學的時候,大家為了慶祝這次報仇雪狠,特意去上學校旁邊的自助燒烤大吃了一頓。對於那時候的我們來說,這已經是很享受的事情,能夠花到最少的錢,吃到最飽。對於吃燒烤還有幾件很有意思的事,學生時候的我們,並沒有太多的錢,所以吃一次自助的燒烤得攢好幾天的錢。很多都是在沒吃早飯和中午飯的情況下去吃自助燒烤,結果很多情況下做到了扶著牆進去。而我們的戰鬥力在吃燒烤的群眾隊伍中也是一流的,經常能把老板吃的目瞪口呆。最厲害的是,我們吃那麼多烤肉竟然可以一口水不喝,而且吃到褲腰帶得解開倆扣以上。吃到最後,通常都是撐的走不動道,再扶著牆出來。然後就開始了最少3天的見肉就惡心的生活,接著吃一個禮拜的青菜,然後再衝向戰場。最後不知道是我們吃的老板賠不下去了,還是肉類漲價了。燒烤店關了門,也鎖上了我們那些與燒烤有關的日子。後來我和學還真去吃過自助燒烤,我倆把肉一盤子一盤子的往上端,以為自己依然青春不老,仍然那麼有戰鬥力。結果最後吃的我倆頭昏眼花也沒吃了多少。我和毛學其實幹過不少有意思的事。學這人是一個極其和藹講義氣的人,後來我在社會上這麼些年,再也沒有人那麼夠意思了。不知道是人變了,還是我變了,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毛學那時候最喜歡打台球,打的還不錯。經常能和打的差不多的選手一比高下,而我,卻隻有站著看的份。有一次,我剔了一個少年犯的頭型,也攛掇他剔。結果他禁不住誘惑,剔了和我一模一樣的頭型。後來他和我說,那一推子下去,他就後悔了,但是已經回不了頭了,總不能整個剔了一半的頭吧。然後就閉著眼睛承受著他那帥氣的頭型一去不複返的悲傷。後來他剔完之後,精神出現了短時間的不正常狀態。站在那看著自己的少年犯的頭型,傻樂了好幾分鍾,然後就把我暴擂了一頓。但怎耐開弓沒有回頭箭。於是我倆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我倆決定去我們這最大的商場以新的麵目昭示世人。結果去溜達一圈之後發現,在兩個泛著青光的大腦袋注視下,一般人挺不了多長時間,精神便崩潰了,便在我們的目光中匆匆離去。學顯然對這個結果極其滿意,樂的合不攏嘴。隨後我倆又去找了他當時的女朋友,結果他女朋友犯了和他一樣的症狀,不斷的摸著他的頭,嘿嘿的傻樂。那時候的我們離分開的日子越來越近,而我們依然不知道珍惜,後來大家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長籲短歎。感歎時間過的快,感歎各自的變化,感歎那時候的我們不知道珍惜。人,一但分開了,就會變了陌生。但是情誼還在,不會因為你離開的時間長久而變淡。而今的我們在一起喝多的時候,仍然笑著哭著唱著那時候的流行歌曲,仍然指著鼻子互相罵對方不夠意思,然後抱到一起。其實,兄弟兩個字,僅僅隻是上麵的含義而已,能夠一起高興悲傷,能夠在你任何的時候不離不棄,能夠在你做的不對的時候哪怕惹你不高興也要指出來,能夠在多年不見的時候仍然會想起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