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建將我送回了公寓就離開了,鍾建或許從陳鬆的嘴裏知道了什麼,可是還來不及調查,陳鬆就死了。
隻是,那針筒的位置不論怎樣都隻能是自殺啊,怎麼可能是他殺?
難道又是和金恒一樣的手段?可是,陳鬆連家都沒了,還有什麼可以威脅的?
村長麼?
這件案子還沒有結束,我知道鍾建的意思。但是,觸及到一些人的利益,這件案子被強製性停止了。
鍾建沒有告訴我太多,他隻是提醒我一句,不要相信別人,這樣想著,倒也真是可憐。
自己的同窗消失的消失,死得死,而他連幕後的線索都沒有找到。而方老師,也為此失去了雙腿。
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鍾建的確不容易。
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有這麼可怕的真相。
老師的腿不是被仇家報複,反而極有可能是上麵的人。姐姐的死,竟然不是因為歹徒,而有可能是逼迫。
所以,草草結案。
這個時候,方冷回來了。
她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等她出來的時候,又換上了平時的黑色著裝。我撇撇嘴,也對,那種漂亮的衣服,應該給自己喜歡的人看,我隻是個不相幹的人。
“你今天心情看起來好像不錯。”我的語氣有些生硬。
我總是輸給方冷,被她一直盯著我會不自覺地緊張。如果不緩解這種氣氛,我不僅沒有辦法思考,甚至就連說話都會開始語無倫次。
於是,我嚐試先下手為強。
結果,方冷隻是問了句,“那家餐廳的意大利麵好吃麼?”
我幾乎嗆起身,看著方冷,有些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我這麼有些不明白。”我裝聾作啞著。
方冷隻是看著我,“不知道哪個家夥進門之後就躲我後麵,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偷聽什麼。”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個方冷怎麼眼睛這麼可怕,不愧是法醫,觀察入微。也許這個女人,從我一進門開始她就發現了。
方冷看著桌上的紅燒肉,聲音有些大聲起來,“我說了多少次,你不要吃這麼油膩的東西。醬油放這麼多,味道這麼重,你忘了你有哮喘嗎!”
我看了方冷,此刻的她眼神淩厲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茫然地點了點頭,“下次不了。”
我問道,“你和李顯思在那裏聊什麼?”
方冷收拾碗筷,“沒有什麼。”
我冷笑一身,“沒有什麼去那麼高檔的餐廳,無事不登三寶殿,那小子是看上你了吧!”
方冷把碗筷一摔,“張書寧你什麼意思?”
方冷看著我,“人家就算看上我了又怎麼樣?我一沒結婚,二沒男朋友,人家為什麼就不能有非分之想!”
我沒有說話。
“我們最近,好像經常吵架?”我突然問了句。
方冷沒有說話。
我說道,“對不起,把辦案的情緒發泄到你身上。”
方冷冷笑一聲,“辦案?一個那樣的案子就叫辦案?你的所有推理都是猜想。若不是陳鬆自己供出一切,你能破案?”
我啞口無言,的確,這一次的案子其實算是歪打正著。我的一係列行為根本就像是門外漢,完完全全憑著自己的直覺在走。